谢芸对黎曜求而不得,于是退而求其次,包养了这男网红。男网红为了迎合,还去整了容。
本来跟黎曜只有三成相似的脸,就变得像了六成。他甚至还跑去做了断骨增高,好让自己在身高上与黎曜更接近。
说起来,谢芸还真是想要黎曜想得发狂,甚至命令男网红把某信的头像和名字都改得跟黎曜一样,以黎曜的语气和她说话。
彻底地打造了一个“替身”。
她老公也是个玩咖,两个人本来私底下就玩得很花。多人运动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常规。
之前东窗事发时,谢芸本来都去求了黎曜的原公司花空,两边最后协定把热搜压下来。
可没想到有人以他们无法拒绝的价钱,叫他们把这盆脏水泼到黎曜头上。
资本保护商品,无非是给出的价格不够高。在巨大利益面前,黎曜就成了弃子。
要不是遇到温芫,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沉冤昭雪。
本来丁梦是没当回事的,可中秋节当天,那个疑点集合帖出来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于是她吩咐手下,干脆把男网红处理掉,以免夜长梦多。
本来是个简单的事情,把人逮住丢到海里就完事。可没想到,到底还是晚了。
男网红被人救下,他手里的整容记录、与谢芸夫妻行程重合的出行记录等也都被人一波带走。
等丁梦得到消息时,寿宴都快结束了。她几乎能肯定,这绝对是温芫的杰作。
丁梦心头涌现出无边无际的后悔,要是当初……
当初直接把那个女人抹杀就好了!
可现在,热搜上飘着男网红发的po,里面明明白白地贴出自己的整容记录、与谢芸夫妇的聊天记录以及和谢芸夫妇私会的机票。
丁梦眼神阴沉,这po定然不是男网红自己发的,而是温芫。
时间过去了几个小时,如果她是温芫,早就让男网红录完了指证凶手的视频,且将视频复制几分发给与自己相熟的人。
阿厉肯定是不会泄露自己身份的,可偏偏,现在全海城不少人知道了她和丁麓温芫的对立。
指证视频出现,人证也活着,她被查到是早晚的事。
温芫发这条po,摆明了就是威胁——如果你敢来动我,这条视频就会很快公布在网上。
丁梦恨极,要是当初她没决定清理掉男网红,反而不会给温芫这个把柄!
她不知道,在她之前,韩宋已经深切地体会到了“自掘坟墓”的崩溃。
指甲已经被丁梦咬得残破不堪,眼看就要往外渗血。阿厉终于动了,一把握住丁梦的手腕。
丁梦这才从颤抖中回过神,她怔怔看着阿厉,最终缓缓将头抵在他胸前。
她磨牙凿齿地念出那个恨毒了的名字:“温芫……”
作者有话要说:
温芫怎么回事,前几章我还以为她就决定是丁麓了,这两章又开始端水了(嗑瓜子)
柳梧&杨景黛&丁梦:离我弟弟远点!!
时晴:弟弟,给我离她远点!!
时雨:???我是你哥好伐。感谢在2021-08-23 00:23:18~2021-08-23 14:11: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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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猎物竟是我自己男人总妄想用孩子捆住女人。
天光散尽,已经是傍晚。
温芫看着眼前熟悉的盛家别墅,把车熄了火。
她突然有些感慨——这可真是她梦开始的地方。
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到离开,她在这里度过了初来乍到、猥琐发育的五天。
“啧……”温芫撑着侧脸,无意识地轻轻咬自己的手指:“这地方风水不错,要不把盛家人撵走据为己有?”
当然,只是想想。她肯定不会住盛家人住过的房子,到时候还要推了重盖……
太麻烦了。
温芫下了车,刚要关车门,忽然想起来似的顿住动作,从座位旁边拿了个包装极其简陋的小礼盒。
说是包装……其实就是印花的玻璃纸缠了两圈。
温芫随意地拿着“生日礼物”向盛家别墅走去。她来得不早,至少已经开始一小时了。
她穿着随意,虽然也是大牌的连衣裙,但绝不是礼服的样式。
豪门就喜欢搞些仪式感,比如说十八岁的成人礼,一般都办得非常盛大。
温芫穿过别墅,循着人声走到宽阔的庭院。果然,到处都布置得高档中带些小清新。
不知道是不是打扮得太格格不入,温芫一踏入庭院,就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
盛雁临一下子就看到了她,惊喜地起身,快步走来:“姐姐!”
姐你妹。
温芫抬眼看他,盛雁临真是生了一副好皮相。要不是见过他的真面目,真难以相信眼前这气质清澈阳光、甚至带了一丝羞涩的少年是个白切黑。
比如此刻,他就看着她,笑得腼腆:“你来了。”
温芫敷衍地“唔”一声,把手里花花绿绿的礼物扔到他手里,四顾:“盛雁鸣呢?”
盛雁临眼眸暗了暗,随即很快恢复,笑:“我哥出去接个电话。姐姐,快坐下——”
“不了。”温芫无情拒绝:“我是来找盛雁鸣的。”
盛雁临是寿星,众人的眼神自然而然地聚集在他身上。
当然,也在温芫身上。
已经有人交头接耳,说起中秋那天的那场豪赌。
众人看温芫的眼神早就不像两个月前那场婚礼上那般,充满鄙夷和嘲讽。
此刻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盛敏和于震正举着酒杯招呼宾客,抬眼看到盛雁临正在与温芫站在一起,不觉脸上表情都是一僵。
中秋夜,盛雁鸣去了寿宴,他们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盛雁鸣还没离开云顶,盛敏就给他打电话,叫他无论如何也要让温芫来参加成人礼。
当即,几个宾客笑着举杯:“老盛,有福气啊。招了个入赘儿媳,居然这么出色。”
盛敏的笑容有些僵硬,但心里多少也是有些得意的。
那可是价值三百亿的股份啊!
她心中想的是自家那赔钱货儿子,倒是终于做了点正经事。
现在只希望,他能争气点,一会儿……
盛敏笑容真切了些,与宾客碰杯,仰头饮尽杯中酒。
这时有人走上前来跟温芫打招呼,笑得亲切,还打趣她:“温小姐真是贵人事忙,小叔子的成人礼都迟到。”
“不是小叔子。”温芫神色淡淡:“我跟盛雁鸣……”
“温芫!”
男人的声音响起,一下子,庭院里的声音都降了下去。
盛雁鸣站在别墅到庭院的台阶上,他漆黑的头发梳得整齐,眉眼殊丽,气质朗朗,可神色难辨。
隔着庭院,温芫眼神沉静如一汪深潭,遥遥看着他。
盛雁鸣的黑眼睛在庭院里的灯光中闪了闪,最终说:“你先进去等我。”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温芫挺有耐心,高位者总是对手下败将有某种大度的宽容。她玩了半小时手机,起身去洗手间。
别墅的一层有宽敞豪华的公卫,供客人使用。
温芫方便完,洗了手就要出去。可门一开,一个高大的阴影就笼罩了下来,一把将她推进了卫生间!
温芫猝不及防,被这股大力撞得后退,后腰抵上了冰冷的大理石洗手台。她嘶了口气,就听到门被甩上的巨大声响。
温芫皱眉,看着近在眼前的盛雁临。
她此刻被他逼得半坐在洗手台上,好在刚才洗手时没溅上水……温芫面无表情地想。
盛雁临面对着她,双手从她身体两侧撑在洗手台上。温芫就这么被他困在两臂之间,抬头不悦地看他。
盛雁临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他抬眼看过来的样子当然不是平日里那副阳光校草的模样,水亮的双眼中带着淡淡的阴鸷。
但他毫无疑问是漂亮的,那种清纯的少年感,是岁月的恩赐,是不可逆转的、人生仅有一次的礼物。
他的脸上,混合着天真和冷酷、清澈和阴霾,像是天使和恶魔同时出现在同一张脸上,有种让人着迷的诡异美感。
有人说,小孩子是最残忍的动物。他们不辨善恶,容易偏激。
可是随着年纪渐长,小孩子会逐渐明事理、懂是非,并且对其他人产生共情。
但盛雁临……显然是那种在成长过程中出现了什么差错的小孩。也许是因为压抑的原生家庭,也许是因为被曾经尊敬的师长猥亵,可这一切,温芫没兴趣知道。
她不需要为盛雁临的成长负责。
温芫看着初长成的少年展露着稚嫩而原始的攻击性,反而放松了身体。
她手臂后撑,微微后仰,看着盛雁临那张精致青涩的脸:“故技重施?”
盛雁临却没退缩,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让他彻底显露本性。他恶狠狠地问:“你真要离婚?”
温芫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
什么鬼,盛家兄弟灵魂互换了?
她懒得搭理这中二少年,抬起左臂横在身前,挡住盛雁临的身体:“我以为你会很高兴才对。”
毕竟他对她怀有很重的敌意来着,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诱饵,也要坑她。
盛雁临没回答,却伸手握住她抵在自己身前的纤细手腕。
温芫没有挣扎,任他握住自己的手腕,并缓缓地向上攀援,直到二人十指交叉。
指缝之间摩擦的些微痒意带得心底起了一层细密的战栗,盛雁临忽然有一瞬间在怀疑自己所做的到底是在引诱她还是引诱自己。
但他面上没有丝毫显露,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用殷红的嘴唇落下轻轻一吻。
这过程中,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温芫,浓密的睫毛没有一丝颤动。
少年干净的声音此刻带上微微哑意:“是。”
“……我很高兴。”
他看着温芫偏头看着自己的样子。
洗手间里暗色的灯光中,细小的光泽雨滴般落在她脸上,莹莹生辉,引得盛雁临受了蛊惑一般靠近。
然后……随着凉意骤然扑了满脸,他的腰腹间受到一记重击!
盛雁临瞬间倒在地上,窒息感过去后,腹部升腾起强烈的烧灼感,甚至把那股子剧痛压下去了!
温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收回堵着水龙头的手,也放下膝盖。
她语气很凉:“吐吧,都吐出去,人就清醒了。”
之前因为他未成年才网开一面没动手,居然还敢来这套?
既然今天他成年了,她就好好给他上一课。
盛雁临狼狈地跪伏在地上,满脸满身都是水,难以抑制地干呕。
就在这时,卫生间门被大力推开。
盛雁鸣脸上带着一丝明显的焦急,等看清卫生间里景象,他愣住了。
温芫站到地上,若无其事地看着他:“协议书准备好了?”
盛雁鸣显然搞清楚了眼前的状况。他的脸色阴了下来,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手就要去拉她。
温芫轻巧地一侧身,避开他的手:“你们家都什么毛病?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盛雁鸣皱眉看她,腮边鼓起一个小小的棱角,随即消失。
他深深看了正从地上爬起来的盛雁临一眼,沉声说了句“过来”,随即转身就走。
温芫从善如流,再没看盛雁临,就跟着盛雁鸣上了楼。
她坐在盛雁鸣的书桌前,仔细检查离婚协议书,发现没什么问题,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终于获得自由身,她心情愉悦,连带看着盛雁鸣也顺眼了不少。温芫眉眼弯弯,在台灯的暖黄光下看他,破天荒地夸了一句:“今天很帅。”
这是实话,盛雁鸣此时比结婚时还要更瘦一些。他下颌的流线轮廓显得更加清晰连贯,修长的脖颈上喉结分明,双眼皮的褶皱深刻。
不知为什么,这人身上带上一些莫名的消沉颓靡,配上略显消瘦的身材,倒有几分病娇的味道了。
他在昏暗的光线中看温芫,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芫此间事了,把协议书收好。她刚要起身,忽然盛雁鸣开了口。
他声音像是被灼烧过的土地,带着某种难言的干涩:“不喝一杯庆祝一下吗?”
温芫抬头看他,盛雁鸣却转过身,从水晶酒樽里倒出两杯酒,随即走到书桌前,把其中一杯递向温芫。
他的脸色说不上好,神情很阴郁,在周围的黯沉中像是电影里的中世纪吸血鬼。
温芫神色平淡地看着他。
她的眼睛像是清澈却极其幽深的泉水,虽然能一眼到底,可还是觉得深不可测。盛雁鸣保持着平举的姿势,不知怎么手指有些微微颤抖。
他迎着温芫的目光与她对峙,可不知为何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良久,盛雁鸣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决定收回手。
可就在这一刹那,女人纤细的手指抚上浮雕的水晶杯。
盛雁鸣的动作一顿,下一秒,温芫已经拿过了杯子。
她看着盛雁鸣,手指在杯身上摩挲一下,随即举到了唇边。
灯光下,琥珀色的酒液折射出斑斓的光线,在女人精致的侧脸落下水晶般的光斑。她微微仰头,眼见就要把一杯威士忌喝下。
盛雁鸣的瞳孔骤然放大,猛地向前倾身,一把将那杯酒夺了下来。
动作太大,威士忌泼在地毯上,就连温芫穿着凉鞋的脚趾都溅上了一些。
她却没露出任何惊异的表情,只静静看着盛雁鸣。
盛雁鸣愣愣地看着暗了一块的地毯,又抬眼看向面如止水的温芫。随即,他咬了咬牙,一把揽住她的腰,向一旁的沙发上压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