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撕心裂肺发惨叫。
在道上混了十几年的阿良,十二岁拜了关二爷,从城西砍到城北,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被道上的人称一句良哥,可不是靠着插科打诨的一张嘴。
“啊!!我说我说!”那人疼的痛不欲生,咬着牙求饶道。
“我只知道李博文要想联合何七少独吞了全部的航运,包括大陆的线,还有魏哥股市上分的钱。”
阿良挑眉:“李博文这老狐狸也不嫌贪多嚼不烂。”
“……我那天离得近,好像听到李博文在这次金融股盘崩溃里赔了不少钱,这次何七少不仅答应分出大陆的线,还答应把魏哥的钱分七成给李博文做资金运转。”
阿良先是一脸楞,最后嗤笑:“真是好大的脸!”
他后转头问到:“言简,你不是提前给李博文说了这次股市风险大,楼盘不对劲,涨太快,让他提前退吗。”
魏言简挑眉,李博文能走到现在,脑子应该不会这么糊涂。
“好,好像……是他二姨太太隐瞒他,想在中间捞点钱,没想到全砸进去了。”躺在地上的人为了活命,少受点罪,把知道的恨不得一股脑说出来:“好像他二姨太太有个姘头,想捞个大的跑路,连带着李博文一起坑了进去。”
“现在南亚湾那边盖了一半,又是英政府的项目,现在李博文资金链断了,怪不得要狗急跳墙吃这一块。”
阿良放开那人说道:“幸亏没全相信那老狐狸。”
“言简,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反正那老狐狸也算是和咱们撕破脸皮了,咱们直接干他娘的。”阿良吐了口吐沫,一脸凶煞。
魏言简轻笑:“我们从始至终谈的,不是船王何家,而是何老爷子,走,先找何老爷子谈合约,看他清理门户。”
“当然,李博文也得阴他一把。”
……
第二日
景园,程宅。
程天佑当晚没有回来,第二日在电话吩咐老管家照顾好肖天他们。
“夏贝小姐,先生嘱咐让您在这安心住着,一切有他在。”
夏贝皮肤白皙透薄,眼底乌青明显,老管家知道夏贝没有睡好,吩咐手下的人做了些甜粥让夏贝喝,顺便宽慰道:”夏贝小姐喝点甜粥暖暖身子,可以去院内看看花草,上一年魏先生送来一批粉蔷薇,今年花开了一片,很是娇艳,夏贝小姐可以过去放松放松心情。“
昨天下半夜,夏贝脑子里昏昏沉沉,睡着也不知做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起来感觉半个身子都是沉的,心里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陪着肖天和夏珠吃过早饭,准备回房间休息,听到老管家说的话,想着去院里走走也好清醒清醒脑子。
程园很大,夏贝跟着下人绕道院子后面,一排红砖小路,四处都是各色摇曳的花朵,玫瑰、蓝色鸾尾、水仙……不知名的小花,从这望去,万紫千红,然而最显眼的便是那一排盘着铁栅栏的粉蔷薇。
花开正浓,爬了满墙。
粉色的花簇一丛一丛,挤得满满当当。
夏贝走近,浓浓的花香扑鼻而来,大片的粉映入眼中。
不知为何,夏贝有些失笑,疲惫的神色得到一丝舒展。
那个在县城初见的桀骜少年,如今也懂得欣赏这些花草美景。
依他现在的模样和气质,不知道他底细的人,还以为魏言简是从哪个名门世家培养出来的矜贵子弟。
或许他本该就是。
这头,平日热闹喧嚣的码头此刻寂静压抑,三队人马人数众多,却无人敢高声一句,气氛一触即发。
“言简,我也是逼不得已。”李博文轻笑,看着魏言简一脸惋惜:“我是真把你当我忘年小友,只是事与愿违,如是言简答应不再插手这件事,把大陆的资源交到我手上,我们哥俩还是把酒言欢的挚友亲朋。”
李博文身后的人站的满满当当,话语也让李博文说的底气十足。
魏言简听后轻笑摇头,神色悠闲。
李博文瞧他一点也没有把现在紧急的情况放在心上,有些被人下了面子的恼怒。
“魏言简,虽然我十分欣赏你的才能和眼光,但现在你在香港根基尚浅,你以为一个程天佑就能护你周全了吗,要想在香港站的住脚,你还差的远。”
听到这话,魏言简笑了:“李博文,那你说这话的底气是什么?李氏集团?”
魏言简话语尾音缓慢,带着戏弄“现在应该是个空壳了吧,要是再没有资金进来,不知道还能不能撑过今天。”
李博文被魏言简一语中的,倒也没有失态,冷笑道:“知道瞒不过你小子,但你不要太嚣张,在香港这个地界,谁还没有几张底牌,小子,你还是年轻,想混的风生水起,还要后有大树好立身!”
“哎呦,大树,哪颗大树,彭总督还是英女王?我说你年纪一大把,是老眼昏花,还是上女人上多了,下身不中用,脑子也看不清了?”阿良懒得跟他废话,把外套随手脱掉,叼着烟从旁边扯了根铁棍,直接对着李博文一榔头,瞬间把李博文干倒在地,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