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贝不赞同的看着他,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魏言简皱着眉头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泯着嘴唇抬起那碗粥,闭着眼睛把剩下的都吞进肚子里。
“真棒!我明天还做!”夏贝欢呼。
这都要深秋了,天气越来越冷,就应该吃些温补的食物。
魏言简放筷子的手一顿,泯了下薄唇,倚在墙上闭目养神。
他想着以后不管是什么事,都不能松口,有的人,你递了杆子,她顺着杆子就能爬到你头上来,就跟昨天晚上似的,从爬床顺着杆子就爬到他身上。
夏贝把碗筷拿到水池槽里,拿起一只碗正洗刷着,一只小手就抓住了她的衣角。
“肖天?”夏贝低头一看是那个小男孩。
“这是外面的一个叔叔让我给你的。”肖天把手里的纸条递给夏贝。
夏贝拿过来打开一看:珍珠粉,晚上护城河西二桥。
是老胡来消息了!
夏贝把字条攥手里,从兜里拿出来两个糖块递给肖天,就匆匆忙忙收拾好碗筷拿进厨房。
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夏贝把自己脑袋用方巾缠上,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谁也认不出来。
趁着院子里没人,夏贝探头探脑的就溜了出去。
“糖!!糖!!!我要吃糖!”肖杰拉着董水玉哇哇大叫。
“吃什么糖,明天再说。”董水玉不耐烦的扒开他。
肖杰是董水玉嫁给肖志军生的儿子,就比肖天小一岁,吃的白胖白胖的,身板能装的下肖天两个。
“我看见肖天给魏家的那个女人一个纸条,她给肖天糖吃了!”
“什么?纸条!”董水珠一把扯住肖杰:“你再说一遍,你说给了她一个纸条是不是!”
“是是是……”肖杰被他妈晃的脑瓜子嗡嗡的,也不说要糖吃了。
他也不是想吃糖,不过是抢肖天手里的东西抢惯了。
“那口子!那口子!魏宗联系他儿子了!”
“什么?”肖志军掀开被子就从床上跳下来:“在什么地方联系?”
“你那儿子知道,是让肖天给老魏家那女人传的信!”
肖志军踹开肖天睡的房子,从地上把他拖出来:“让你传信的人在哪?”
“我不知道。”肖天低下头不再说话。
“你这狼崽子,人家给你个糖,你就舔人家的□□子是不是?!”董水玉指着肖天大骂。
“糖?”肖志军眯着眼睛。
他把肖天扶正,慈祥的摸摸他的脑袋:“小天,你想吃糖,我明天给你买,你告诉我给你信的人在哪?”
“我不知道。”肖天感受到脑袋上的暖意,小身板微微颤抖,眼睛有些发红。
“告诉爸爸好不好?爸爸给你买好多的糖!”
肖天依旧摇摇头。
“你这小兔崽子!”肖志军耐心用完,一脚把肖天踹到地上,抓住肖天的一天胳膊,使劲握住,面色可怖,再无一点温情:“我再问你,在哪里?!”
肖天睁开眼睛看着肖志军的怒目而斥的样子,眼里的泪还是忍不住顺着小脸流下来:“我……我不知道。”
“砰!”
肖天被一脚揣在门框上。
“小兔崽子,你要不说,你信不信我把你妈的坟给扒了信不信,那样的女人不配葬在老肖家。”
肖志军站在门口,藏在灰黄色的阴影中,灯光照不清他的面容,却依旧能感受到他可怖狰狞的眼神,
那是来自他的亲生父亲。
“你知道我说的出做的到。”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房间里寂静了几秒钟,接着传来闷闷而压抑到颤抖的声音:“在护城河西二桥……”
夏贝趁着月色瞪着小腿跑的飞快,一会就溜到了西二桥。
“丫头!”老胡看见夏贝跑过来,立马走过去。
“胡叔!”夏贝向外看到没几个人往这看,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