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柚一只梨
时间:2022-02-20 07:50:51

  西北冬日的风凛冽,刮在人脸上像刀一样,风卷起衣摆,发出簌簌声响。

  虞砚唇角缓缓勾起,低沉的笑声愉悦。

  娆娆不出门,应该把宅子装扮得再好看些,不然,天天看,日日看,她若是厌倦了该怎么办呢。

  ……

  转日清晨,明娆醒来便听到外头热热闹闹的。

  她缓缓睁开眼,才一动,身侧男人便停了翻书的动作,侧眸望来。

  明娆转头看去,就见虞砚一身常服,外侧的腿屈起,撑在榻上,内侧的腿平放,挨着她的被子,肘抵在屈起的膝上,手撑着腮,眼含着笑,也在看她。

  “发生了何事?”她迷迷糊糊咕哝道。

  虞砚帮她拨开脸颊的长发,柔声道:“在收拾院子。”

  明娆微微诧异,“收拾院子?”

  他们居住的院子平日他都不叫人踏足。

  “嗯,没有旁人,是阿青与禾香她们在做。”

  还有每日守在暗处的女护卫,没有陌生的面孔。

  昨晚又折腾到后半夜,明娆精神不佳,才说了几句,又翻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虞砚见她睡熟,合上书册,下榻更衣。

  已经腊月初九了。

  算算日子,他那封告假书,快马加鞭,应当已经送到京城了吧。

  **

  京城,思政殿内,年轻帝王无奈地站在一旁,看着太后发火。

  太后陈琬柔盯着那张边角已经磨损了的字条,气得眼睛发红,抬袖一挥,将桌子上的东西尽数扫落。

  她收紧五指,将那张字条攥成一团,胸口不住起伏,气得浑身发抖。

  “他就这么挑衅你,他真敢?!”

  交回兵权,不过问琐事,对于皇权来说,听上去是莫大的好事。

  可太后再清楚不过,外敌频频来扰,朝中无人可用,唯有安北侯能当大任,驻守边镇抵御外敌。

  他要是撂挑子不干了,那么国家就会陷入危机。

  安北侯这是在威胁她,别管不该管的事,否则他不介意用这个国家来陪葬。

  这就是个疯子!

  皇帝走上前,手扶住太后的身,把人扶到自己的龙椅上坐好,又将太后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从她手里拿走了字条。

  纸已经被攥得皱皱巴巴,没个样子。龙飞凤舞,极致潦草,短短的一行字,连个落款都没有。

  虞砚的字从来都是最好的,这张好是好,却看不出丝毫从前读书时的痕迹,想来是心情不佳,带着怨与怒写就的。

  陆笙枫垂眸,又看了一遍那行字,倏地笑了声。

  陈琬柔瞪他,“你还笑得出?!”

  “母后,您在气什么呢?”陆笙枫走到龙案前,将纸盖在了烛火上面。

  火苗吞噬了墨迹,很快化为灰烬,除了一缕未消散的烟,再无痕迹。

  陆笙枫毫不在意地扯唇轻笑,“您这么生气,是怕阿砚造反不成?”

  陈琬柔眸光瞬间冷了下去,“你说什么。”

  “母后怕,朕可不怕,朕盼着那一天呢。”

  陈琬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年轻的帝王回头,挑眉,“母后很惊讶?朕以为,您对朕的脾性早有了解,毕竟,这也是您当初会选中我的原因啊,不是吗。”

  找一个软弱无能的皇子,当做傀儡扶植上位,这就是陆笙枫在陈琬柔眼里的全部意义,他心里跟明镜一样,清楚得很。

  太后脸色变了变,别过头,不再搭理。

  陆笙枫也不在意太后的态度,他走到妇人面前,蹲了下去,手扶在她的膝上,笑得温柔。

  “母后不必担心,阿砚他不会的。”

  “你怎知他不会,你又不是他肚里的虫。”

  陆笙枫笑道:“朕自然知道,因为朕了解他。朕知道他在意什么,所以确信,他对这江山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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