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揽着他的腰,眨了下眼睛,“虞砚,我说了算吗?”
见她眉宇间终于彻底散去了阴霾,虞砚也低声笑,“算。”
“那我来替你决定,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
“那我来问你,你喜欢做什么?”
虞砚想都没想,“除了你,就没什么了。”
明娆红了脸,羞赧地嗔他一眼,“我问的是做事!喜欢做什么事!是事情!”
虞砚哦了声,如实道:“我喜欢睡觉。”
明娆:“……”
她撒娇似的哼唧了几声,对着他的俊脸轻轻呸了一声,小声哀嚎道:“天都被你聊死了!”
男人低笑,把乱动的人抱稳,“好好好,我错了。娆娆究竟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我,我其实……”她咬了下唇,抬头望他,“我想说,喜欢看你穿着铠甲的样子。”
明娆说得委婉,但虞砚瞬间便懂了。他把女孩按在怀中,低头轻轻吻在发顶。
“好,依你,我们回凉州。”他笑了声,“再也不回来。”
还有第二封信。
明娆拆开,看清上面的内容,又是沉默好久。
虞砚瞥了一眼。是太后的笔迹。
他没什么兴趣,收回了目光。
明娆叹了口气,“是她写的赦免诏书。”
任何罪责都可以免除,这也是太后一早便写好的。
虞砚嗯了声,没有往心里去。
明娆此刻终于明白,为何前世他在宫中大闹了一场以后还可以全身而退。
一切都尘埃落定,情到浓时,又拥吻在一起。
险些失控时,虞砚克制着退开了些。就是这个空档,叫明娆的理智也找回来了些。
方才在他怀里乱蹭,不仅叫他的身体显而易见的有了变化,也让一件他极力掩盖的事露馅了。
明娆蹙眉,探头轻嗅,“哪来的血味?”
虞砚心虚地咳了声,撩了下袍子,试图已遮掩欲/念的动作来掩饰内心的恐慌。
明娆多了解他的,一眼就看出不对,她眯着眼睛,手指戳了戳男人肩膀,“嗯?说。”
瞒是不可能瞒过,他们日日相对,晚上还要同床共枕相拥而眠,一夜都瞒不过。
虞砚紧张地抿唇,“我说了,你别生气。”
明娆自然不可能答应,她半胁迫半撒娇,虞砚无奈解了衣裳,露出了伤处。
这事比天塌了也好不到哪去,明娆心疼地掉了好多眼泪,趴在他的胸口,盯着那个被簪子扎出来的血窟窿看了半晌。
抽抽嗒嗒地给他重新包扎上药,逼他讲了一遍过程。虞砚轻描淡写地说完,又惹得明娆撒了不少眼泪。
回凉州的事就这么暂时耽搁了下来,虞砚说破了嘴皮,说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不耽误回凉州。明娆一听,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你上回苦肉计,没事都硬要整点事出来叫我心疼,这回怎么遮遮掩掩的?”
“真有事了你就瞒我,叫我如何信你?”
虞砚一听不敢再说自己没事,真的上升到信任问题那不是更惨。
但是他也不想在京城待着,明娆又不许他长途奔波,于是想了个折中的方案。
他们带着东西出了京城,去到了京郊的济安寺。
虞砚每年的七月初七都要到济安寺小住一日,与寺中的住持还算相熟,他们在这里逗留了半月时间,好好养伤。
半月时间,明娆每天都紧紧盯着他,一举一动都虎视眈眈,生怕虞砚一个高兴又乱来。
养伤的日子枯燥乏味,他什么都不能干,剑不能拿,武功也不能练,晚上软玉在怀,也只能抱着。
好不容易等到明娆松口点头,他们终于踏上了归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