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养伤,半月路上。终于,他们在七月初七这天回到了凉州的家中。
又是一年的七夕节,虞砚的生辰。
马车一停,虞砚抱着人就往屋里走,心头燥热早已按捺不住,他满脑子都是好好解这一个月的相思之苦。
明娆嫌他身上都是汗味儿,催他先去书房沐浴。
“可我想跟你一起……”男人委屈道。
明娆勾唇笑了下,指甲在他喉结上轻轻刮了下,红唇凑近,轻吐气息:“我回屋洗,快一些。”
急不在一时,虞砚也懂这个道理,他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他看着眼前这个娇媚撩人的小女子,心头的火热烧得更旺,喉结滚了两下,哑着嗓子:“等我。”
都等不及明娆离开,他就转去了屏风后面,开始脱衣裳。
明娆看着他急吼吼的背影,冷笑了声。
虞砚脱掉外袍,就听到房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他拎着衣裳的手指一顿,又听到了房门落下锁的声音。
虞砚:?
他穿着寝衣往外跑,女孩窈窕倩影还映在门上,没有离开。
他趴在门上,“娆娆?怎么又把我关起来了?”
“又”字用得精准,这已经是安北侯第三次被夫人关在这间书房里。
女子冷漠无情的声音传了进来:“虞砚,有个词叫秋后算账。”
虞砚气弱道:“什、什么……我不懂。”
“伤也好了,有些账自然该清一清。侯爷不懂就在这反思反思吧。”
明娆哼了声,转身离开。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恶狠狠地碎碎念:
“答应过我不许伤害自己,明知故犯,气死我了!”
她忍了一个月,就等着今日找他算账呢!
想跟她睡觉?
哼!憋着吧!
她还没走两步,便听得身后嘭的一声巨响。
咣——!!
地面震荡,尘土飞扬!
藏在暗中的女护卫瞬间都冒了头,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明娆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慌乱转身,只来得及看到书房门口男人的身形快速一闪。
还未来得及看清,她眼前便是一暗,自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男人一双铁臂禁锢在腰间,带着讨好的语气低声道:“娆娆,我错了,别关我。”
明娆惊魂未定,呆呆看着远处还未全落回去的尘土,“你做什么了……”
虞砚回头看了一眼,“哦,就是开了下门。”
从树梢上飞下来两个女护卫,一人扶着一边门框,把地上的门抬了起来。
两扇门还用锁链连在一起,只是整个被拆除了下来。
这是开了下门??
这是拆了个门吧!
明娆无言地睨了虞砚一眼,他心虚地放下右手,往身后藏了藏。
她垂眸,看到了他手里的那把剑。
哐当——
剑被他扔到地上。
虞砚咳了声,“比较方便。”
明娆幽幽道:“是啊,侯爷的剑快,比撬锁快多了。”
“娆娆亲手锁的,我怎么能私自开呢。”
“所以你就把两扇门都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