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来躬身行礼。
宋德忠坐下,手臂搭在梨花木扶手上,“说吧。”
宋夫人使了个眼色,屏退下人。
“昨日,初澄清晨而出,天黑闭门才归。”语气有些踌躇,低声讲,“我这个做娘的心里纳闷,也想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宋德忠听此,“天黑才归?这成何体统!”虽不在意初澄,但到底是宋家女儿,一旦出什么事还要受到牵连。
“老爷别急,这丫头也是个聪慧的,今天一早就来这同我说明。”
宋夫人将事情娓娓道来,时刻观察着对面男人的脸色。
不可否认,宋夫人虽说着不在乎,但时不时也在想,若是初澄真给宋府带来点利益,那她这个当娘的,老爷会不会多看她几眼。
讲完已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片刻,宋德忠出声道,“你是说,初澄与那定北侯世子关系匪浅?”宋德忠起初是不信的,猛地又想起先前容允受伤的消息。
“前阵子世子受伤澄儿可有帮忙?”压低嗓音问出口。
宋夫人猜测也是这么回事儿,绞着手帕点了点头。
“怪不得又传世子失踪,又传只是伤着了。”
宋德忠在官场混了二十几年,猜也能猜出点头绪,只是猜不中着这世子是何种想法。
思忖半响,“先不要往外传我们与定北侯府有半点关系,若真如你所说,那澄儿兴许还能为宋家多点什么,若是假的,也万万不能给自己惹了麻烦。”
这定北侯府是什么,定北侯正妻乃前代宰相之女,要不也不会再无续弦,只有几房姨娘。虽说前代宰相已经告老还乡,但圣上依旧是敬重不减。
定北侯又与圣上关系甚好,战功赫赫。
其嫡长子今刑部任职,才二十出头就已得恩宠。但圣上依旧是敬重不减
想与定北侯攀亲道戚,要么前途无量,要么粉身碎骨。
他还不会拿一个丫头去赌整个府邸的未来。
“叫澄丫头来与我聊聊。”
......
来人喊初澄的时候已到晌午,丫鬟说去正厅一起用膳。
又摸了点口脂,看起来更娇艳一些,初澄与丫鬟一前往正厅。
“父亲。”初澄对宋德忠行礼。
头一次,这位父亲对她还算热情,连宋夫人面上都是对她的欣喜。
初澄也笑意盈盈的坐下。
一顿午饭相安无事偶尔唠着几句家长里短。
直至结束。
“澄儿,来爹书房,同你讲几句话。”
旋即——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澄儿都变成大姑娘了。”宋德忠看上去带着几分惋惜何留恋。
“当年你就那么点,同你祖母去了江南,其实当时我们也是不舍啊,可你祖母又喜你喜的要紧,非要领着你去江南陪陪她。”
初澄心里作呕,她这位好父亲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如今,你回京,已经是出阁的年纪了。”停顿几秒,“可有中意的俏郎君了?”
打探的目光盯着初澄。
初澄拿出小女儿的娇羞,“这些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让女儿自己做主的。”嘴上虽然这么说,又带着几分欲言还止。
宋德忠缓缓引导,“听你娘说,你与定北侯世子......”
没说完的话,引起人无限遐想。
初澄一下子就明白他在套她的话,也上了她的钩。
玉指摇摆,“没有没有,我与世子清清白白,只是有一两次接触罢了,世子那种身份,哪是我能乱想的。”
初澄抑制住心中的激动,祈求快点上钩。
宋德忠一听有戏,“与父亲说说,你与世子什么时候认识,怎认识的?父亲也好帮帮你。”
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