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林奚的窗棂时隔多日又被敲响起来。
林奚推开窗后,先把时风扶了进来,再皱眉抱臂质问他:“你是不是不想好了?这才刚醒来多久?你的伤口那么深,万一又撕裂了可怎么办?你怎么就不好好为自己……”
时风从背后揽上她的腰,止住了她的话。
果然还是这招最奏效了。
他贪恋地轻嗅她的发丝:“卑职这不是迫不及待,怕殿下反悔么?”
林奚被他一抱脾气都没有了,整个人软了下来:“若你再乱来,不好好养伤,我就反悔。”
时风放开她,行了一礼:“遵命!”
林奚佯装要打他:“可以了!可以不要再用那一套了!”
在一起后总是卑职、殿下地叫,听起来跟玩什么角色扮演似的……
时风笑着假装中了她的打后,开始假装叫疼。
林奚才不理她,给他装疼的地方又假意来了一拳:“话说,你从前怎么可以在黑白发之间随意切换的?”
时风敲了敲她的小脑壳:“我那头可是仿真白发,紧贴头皮的,可难戴了。你说我为了见你多不容易,连那晚喝醉了都贴好再来。本来只是戴着去忽悠梨名苑的家伙,后来……”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戛然而止。
“噢?后来忽悠我是吗?那我再看看,你这头是不是假的。”
林奚作势就要上手去掀。
“娘子,饶命!”
“你又叫我什么?”
……
天气渐暖,云紫宫里的花,终于是开了。
-
宫里头久违地热闹了起来,主要是久未办喜事的宫里迎来了皇后的寿宴。
虽然这一次皇后也邀请了林奚,可她现在见到林奚都会视而不见地走开。
林奚偷笑。
这*一是因为上次轩园一事过后,摄政王以监国之君的名义斥责了她,而更多的主要是因为……
那日和雪仙一起看完先帝和母妃的往事后,林奚写了一封信给她。
信中详细内容她已记不大得,只记得大致是告诉皇后,母妃与她无异,其实也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
此次寿宴一直到了晚上,才迎接了摄政王的到来。
摄政王一行人来后,林奚悄悄地坐到了时风身旁的空位,朝他一笑后,在桌布底下握住了他的手,用手指在他手心轻轻画圈。
看着时风面色如常地和同桌的公主娘娘们说笑,鬓角却微微湿润,喉结总会偶尔上下动一动,林奚心里的小人就会在拍桌狂笑。
总觉得,颇有种偷情的快感。
晚宴吃到一半,林奚站起身来想出恭,却被时风在底下的手一把拉住。
她不动声色地甩开他的手离了席。
等到她回来,意料之中地见到时风候在了长廊的转角处。
“好啦,回去不闹你就是了。”林奚走到他跟前。
可他的反应却不在她意料之中。
“殿下就那么想与卑职亲近吗?”时风狭长多情的眸微微眯起,步步逼近林奚。
林奚看着他勾人心魄的眼,后退一步,却发现已挨上廊柱:“时,时风,你想干嘛?”
时风顺势将整只小臂抵在她头顶的,额头抵上她额头,低哑魅笑:“殿下不是迫不及待么?”
林奚还未出声,就被一个吻封住了口。
与以往不同,这个吻是带侵略性的,时风正不由分说地攻城略地,宣示着占有权。
“唔……会被人……看到……”
林奚的声音被时风尽数吞下。
不知过了多久,时风正引导着林奚加深着吻,微微睁开眼时瞧见不远处三公主正捂着嘴,大惊失色地看着他们。
时风勾勒着林奚的唇,朝三公主玩味一笑。
三公主瞧见这画面又是惊异又是惊艳,花容失色地捂着嘴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