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庶女只想长命百岁——青丘一梦
时间:2022-02-20 09:05:10

  不想待她两手虚虚握定之后,锦心立刻抬手一指,目光镇定:“右手。”

  寄月惊讶地扬眉,将右手反过来展开一看,果然是圆溜溜的一颗梅子。

  她朗笑两声,摸出一块牛乳糖递给锦心,“再来。”

  文从林一下来了精神,糖也不嚼了,眨巴着眼睛盯着寄月的手,又一会看看那个梅子,一会瞧瞧被锦心托在掌心上的牛乳糖,瞪得眼睛圆溜溜的。

  锦心的眼力确实不是盖的,来回又猜了三局,只有一次错的,寄月眼尖,注意到锦心说错之前眼神在文从林身上轻轻一瞥,就知道这是她是故意的,于是一面算糖果,一面夸道:“沁儿你这眼力可真不是盖的,不习武可惜了。”

  言罢又迅速住口,小心地打量着锦心的面色,见锦心竟然对着她避着文从林悄悄得意一笑,才松了心。

  文从林见锦心输了一局,不免有些失望,倚在锦心怀里,嘟着嘴道:“怎就输了呢……”

  “你怎不说我还赢了三局呢?”锦心失笑,无奈地摇头,屈指敲敲文从林额头的,道:“胜败都乃兵家常事,玩游戏也是有输有赢。你年纪还小,玩不过表姐自然是正常的,阿姐比你大,自然比你厉害,所以赢了两局,但因为还不够厉害,所以又输了一局。但阿姐不失落啊,因为输赢本都是常有的,阿姐不气馁,以后会变得更厉害,而你表姐赢了这么多,没准就骄傲了,疏于练功,那阿姐以后赢的几率不就变大了吗?”

  文从林其实听不太明白长篇大论的言语,不过锦心把他搂在怀里慢慢地说,他逐渐也就理解出几分其中的涵义,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寄月在旁听着,哭笑不得地。

  锦心又揉了揉文从林的小脑袋,以自身经历告诉他:在自己已经努力了但还不及旁人的情况下,输不丢人;而想要赢,是需要付出努力,而不是只要每天吃吃喝喝在家坐着就能赢的。

  文从林此时提出异议:“可是……阿姐平时也不努力啊。”

  他举着白胖胖的小手,眼巴巴地看着锦心,等待她的答复。

  寄月险些憋不住笑,锦心神情没变,心里“哼”了一声,淡定地道:“那是我努力的时候你没看到。”

  “就是就是,你阿姐一定是背着你在暗地里偷偷用功呢。”寄月摸了摸文从林的小脑瓜,给他讲自己是如何锻炼出这个手速的,又教给他简单的练眼力的小方法。

  文从林听不大懂,但也尽力记住了,至于能记住多久,那就不是锦心能够保证的了。

  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很分散的,几人玩的时候文从林兴高采烈的,锦心帮他扳回两城他更是高兴,接受教育的时候因为常年被姐姐压迫教育,也能保持专注。

  但这会一停下来,锦心与寄月交头接耳地不知说着些什么,他就坐不住了,眼神不由向旁处飘去。

  徐白术这会拿着棍子在院子一角打树上的槐花,文从林的眼神不住地往那边瞥,最后干脆跑过去蹲在树下,眼巴巴地盯着白净的槐花扑簌簌地掉落,还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想要去抓。

  寄月见了不由轻笑,锦心问:“这个季节槐花都老了,还打它做什么?”

  “是奶奶吩咐的,奶奶晚上要烙羊肉烧饼用。这槐花等会还得筛一筛,只留下最新嫩的入馅才不会过苦过涩,还会有股子清香气。奶奶说了,羊肉腥膻燥热,这个季节吃,得用旁的菜蔬压一压,没有比槐花更合适的了。”寄月托着腮道。

  其实还有些话她没告诉锦心,做烧饼也可以用别的配菜、大不了用些草药来压,但徐姥姥觉着用旁的配菜落了俗套,用草药又怕与锦心素日服的药犯冲,倒是槐花有种天然的清新鲜香,嫩茬苦涩味轻,最是合适。

  平时家里当然是没有这么讲究的,这样预备也只是因为今日来了一位“娇客”而已。

  但她并没有特意说出来,因为她并不像让锦心觉得好像这一轮忙活都是为了她一个人,从而感到有许多的压力。

  她不希望锦心感到有任何的压力,只希望锦心回来待得开开心心的,来了一次下次还想来。

  寄月伸手摸了摸漂亮小妹妹的脑袋,心里嘻嘻一笑,已经想好了明天要怎么和那些玩伴炫耀了。

  你们有像我妹妹那样漂亮的小妹妹吗?你们没有!

  你们有像我们们那么乖巧的小妹妹吗?你们没有!

  寄月如此想着,不由对那些人升起了微弱的怜悯与同情——没有乖巧听话又玉雪漂亮的妹妹,只有调皮捣蛋抢吃抢喝每日打架的弟妹,多可怜啊。

  午饭就是节日的正餐了,预备得很是丰盛,先是酱焖黄鳝、蓑衣黄瓜、酥炸黄鱼这种节日特色菜,桌上一大壶雄黄酒,每人还有半个切开的咸鸭蛋。

  除此之外,还有鲫鱼豆腐汤、红焖的猪肘、街上买来的烤鸭烧鹅,两道素炒的时蔬和爽口小菜。因是难得的一家团聚,一个端阳预备的菜式几乎比过年还要丰盛。

  锦心单独有一碗猪肝粥,徐姥姥在里头搭配了时蔬配菜,便让粥清清淡淡地不油腻了。粥水清稠不粘,还是稀滑的,不似平常料多的粥水会熬得黏糊糊的一碗,看着还算有食欲。

  徐姨娘刚说道:“沁儿的口味挑剔,是不吃动物肝脏的……”然而下一瞬便见锦心握着调羹舀粥喝,登时惊得都快把眼珠掉到地上了。

  徐姥姥哈哈笑道:“你可不要张口就胡言乱语,瞧我们沁姐儿可是吃了。”

  猪肝也不腥,咸淡适口,锦心喝了一口便觉得滋味熟悉,将调羹放下取帕子擦了擦唇角,闻言抬起头,淡定地道:“姥姥费心了,滋味很好。”

  “好好好,沁姐儿觉着好就多喝点。”徐姥姥眉开眼笑地道:“你若是喜欢,姥姥就把方子说给你阿娘,叫你阿娘回去照做,瞧她净诬陷我们沁姐儿。”

  锦心其实只是喝着熟悉罢了,平常府里厨子做的动物肝脏她是半口不动的,今天就是鬼使神差地尝了一口——因为看着熟悉,这会入了口,便觉着熟悉地叫她舒心又安心,便又拿起调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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