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潇得出了初步的结论,被妖气侵蚀越严重,那么驱除的反应就会越大。
毕竟齐约直接躺倒在了地上,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对于剩下的桫椤,阮潇不敢如此冒进。但眼看着桫椤逐渐削弱的呼吸,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将剩下的半株龙涎草粉末全部兑了水,将符文也溶在了其中,全部喂给了桫椤。
那双原本呆滞的眼睛开始渐渐地唤回了一些神智,但她明显疼得要命,整个人开始拼命翻滚,还往自己的手腕上咬。
阮潇没办法,只得先打晕了她,希望她身体里的符文能够自己运转起来。
一时间,整个牢房里都充斥着烧焦的气味,可半点火星子也见不到。
阮潇稍稍松了口气。
……好在没有搭在这里。
没多久,她的耳尖轻轻一动。
墙壁和地下的水流声似乎发生了变化。
她往桫椤所在那面墙靠去,用手敲了敲墙面。
……跟方才没有什么太大差别。但在靠近桫椤脚边的那个地方,声音明显要比别处的清脆不少。
那里是空的。
不仅如此,昏暗的光线下,还透出了一道黑色的暗纹,隐约勾勒出了门的轮廓。
这时,那面墙的后方传来了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
阮潇握紧了佩月剑,警惕地注视着那个地方。
脚步声停了,随即是几声虚弱的咳嗽。
“轰”地一声——
门开了。
佩月剑瞬间架在了来人的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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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月峰后山,盛云起正在与参寥下棋。
“这个不算,重新来。”参寥硬生生地悔了一步棋。
“师弟啊,你这个棋风怎么和原来不大一样了?”
盛云起轻轻抬眉:“如何?”
参寥恼火道:“你原先下棋稳重自持,可谓是一股清流。怎么如今这攻击性这么强。”
“近日天干物燥,上火。”盛云起轻描淡写。
参寥:“……”
这时,一个宴月峰的弟子跑到了参寥身旁,挡住了嘴形朝他低声说了几句。
参寥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荒唐!这么愚蠢的错误,你们究竟是如何办事的?!”他皱了皱眉。
“怎么了,师兄?”盛云起关切道,“该不会是不想和我下棋了吧?”
参寥在输棋的时候,总是能想出各种各样的借口。
“怎么可能。”参寥嘴硬道。
他朝弟子摆了摆手:“这等小事,来找我作甚。快滚。”
弟子左右看了一眼,从命退下。
参寥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难免有些慌乱。
弟子刚刚说什么来着?
……在宗门大会分派任务的时候,竟然有人暗自改写了内容,疑似混入了连排名靠后的大宗师都难以匹敌的凶兽。
也罢。
小命总比任务重要,做不成的人也应该会求援。
大荒山的弟子嘛,当然应该放聪明一点。
不然他不仅会被掌门师兄骂,还会被克扣今年的龙涎草数量。
……那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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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仙君,在下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