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天撩地[快穿]——丧大大
时间:2022-02-20 16:31:12

  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包括原主,未曾想他还活着,就活在界缝之中。

  荀将夜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竟觉得陌生的很,已经许久没人唤过他的名字了,久到他自己都快忘了。

  “想不到还有人记得我。”他哑着嗓子自嘲。

  厄琉斯:“只是几百年不见,我的记忆好得很,别告诉我你忘了我是谁?”

  当初第一次与羿氏的人结契的时候,原主可是被这人威逼利诱,怎么可能忘了他。

  “不。”荀将夜摇头“你是雪妖。”

  他记得她。

  可以说在界缝中渡过的漫长的每一天,曾经的回忆都被他翻出来无数遍,他只是不认为如今会有人记得他罢了。

  “嗯哼,当时某人威风的很,不捏着鼻子乖乖结契,就要挨揍呢~”她斜睨他,毫不掩饰幸灾乐祸。

  “我就那么粗鲁?”

  “那你以为呢?”

  “几百年的老黄历了,你还要翻。”

  “我这人最是小心眼了,记仇的很。”

  荀将夜见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副我小气我自豪的模样露出了百年来第一抹笑。

  刹时有种回到从前的错觉,难得的放松心情,有了几分往日风采:“我记得你从前可不这样。”

  “那你说我从前什么样?”

  从前...荀将夜回忆,而后摇了摇头,那时候的雪妖美则美矣,不染人气,他却觉得如今的她刚刚好。

  “你这样就很好。”

  厄琉斯偏头看他,自打知道他的身份,脑子里自发的把那个风华绝代的壳子往他头上套,仿佛带了层滤镜看人,竟也不觉得他黑漆漆的难看了。

  背手在身后,偏头看他,浅色唇瓣笑盈盈“就是说,你喜欢现在的我?”

  对上那双冰雪初融的白色瞳仁,清晰的倒映着自己,他忽地觉得自己此时的模样太过难堪,许是她太过美丽剔透,他应早习惯了如今的面孔,终究,意难平。

  狼狈,错开眼。

  对于厄琉斯这样爱好颜色的人,大概能理解他。

  他曾经有多俊美温雅,如今的反差就有多大,罕见的体贴了那么一两分。

  “荀将夜,你明明能离开这里吧,为什么不?”反而放任自己被死亡之息侵蚀成这般模样。

  荀将夜摇头:“我已经成了最大的感染源。”

  一旦他出去,所过之处不必有生命消亡,必将成瘟疫,寸草不生。

  “这不是理由。”她不信只单单因为这个。

  “就知道瞒不过你。”他苦笑。

  二人交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多,却向老友般默契和谐。

  那些不能为人所知的,一力压在心底肩头的,忽然在这一刻有了倾诉的欲望,也许她出现的时机太巧,也许是他对连累她的歉疚,又也许是积压了太久,总之她问,他便如实回答了。

  “你知道那些消失的界缝去哪了吗?”他敛着眉问她。

  一上来就是这么大的命题吗?这个原主还真不知道,关于他当初用了什么法子,也无人得知。

  紧接着她听到他用平静的口吻道:“在我身体内。”

  “什么?”饶是厄琉斯,也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离开这了吧,因为我变成界缝的容器,我是我,又是界缝。”

  所以他才一在重复自己是最大的感染源,这不是夸张,而是事实。

  “你疯了..”厄琉斯喃喃,就算想解决界缝,他的做法也太夸张了“你根本没必要那么做。”这也太舍己为人了,这人是圣父吗?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只有我能做到。”

  他神情飘忽的看着暗沉沉的天,浑身寂寥,忽而转头看向厄琉斯,指尖并拢面不改色的伸进胸膛,掏出一团黑火。

  奇的是那掌心大小的伤口并未流血,一眨眼愈合,恢复平坦。

  “这是死亡之息的根源,恶秽之火,从它寄生在我身上,这一切就注定了。”也是恶秽之火的存在,他尽管侵蚀至此,仍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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