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妖!”
天空之上传来一声冰冷极了的怒喝。
墨色长发白衣飘飘,不是界神又是哪个。
祂满面冰霜,白眸堆积着暗沉冷冷的望了眼荀将夜,转回厄琉斯身上,背手而立,已是不悦至极:“你凝结妖丹就是为了他?”
亏的祂由着她做小动作,结果竟是为了个男人!
还是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除了喜欢,祂想不到她还有什么其他这样做的原因,这个猜测让祂心底突然冒出一股火气,如何也压不下去。
“你就这般喜他,连妖丹都可随意舍弃?”
他有什么好?黑黑的,就像她说的,跟煤炭似的,连五官都看不见,也值得她上心?一身威压直冲荀将夜,像是想将他碾碎。
荀将夜却动作僵住了。
第一反应不是给他极大威胁感的男人,而是他的话。
她喜欢他?喜欢自己?
尽管他也恼她把妖丹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自己,但这是她和他的事,稍后他自会想办法,于是上前一步,挺直背脊挡在厄琉斯身前:“素白如何是她的自由,恐怕跟阁下无关,阁下未免管的太宽了。”
“你以为你又是谁,敢跟吾如此说话!”
祂的视线轻飘飘的,只一眼却让荀将夜双腿如灌铅动弹不得,强烈的威压压的他连直立都困难,气血翻滚,喉间微腥。
星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了?
他艰难的对抗着,心中不住的猜测对方的身份。
“你们俩有什么能不能出去再说?”
厄琉斯皱起小眉头,妩媚的眼满是不耐烦,指着荀将夜道:“我才救了你,不想白折腾一趟,还不赶紧出去,这里的死亡之息这么浓,你以为我的妖丹能一直免疫吗?”
“还有你。”
她指尖一转,对上界神:“你是想我白白浪费妖丹吗?明知道我要救他,还挡在这干什么?人我是救定了,你不许乱耍威风。”
看看,看看,这说的是人话吗?
两个男人还不是为了她起争执,她倒好事不关己的样子,一人一棍子。
界神气息冷了冷,长袖一甩就要离开,袖子却被拉住,祂望了过去,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挽留的话,面色微缓,只听她道:“帮个忙再走呀,把我们俩送出去。”
我们...
你跟他是我们,那吾呢?
祂下意识的脑中闪过质问,凝望那双多情到无情的美眸,忽地开口:“你为他而来?”
“你怎么会这么想?”厄琉斯诧异的眨眨眼。
“不是?”
“不是。”
不是就好,祂松了口气,随后又一脸莫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她的话产生喜怒哀乐。
男人长袖一卷,下一刻,厄琉斯和荀将夜已经送出了界缝之外,祂自己则消失无踪。
厄琉斯安然无恙站在地面,荀将夜就很狼狈了,四仰八叉的趴着,吃了一嘴沙尘,要说不是故意的她可不信,果然男人都一样小心眼,这点连一方天道界神都不能避免。
“你可有办法拿回我体内的妖丹?”
她既然没主动提起那个人的身份,他也就没问。
“我给出去的东西自然不会收回。”
她不以为意,半点不在乎妖丹的问题,反而把手伸进怀里掏了掏,掏出一玉匣子“把恶秽之火丢进去。”
“无用。”荀将夜摇头“普通之物无法承载恶秽之火。”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
心知没用,架不住她的一在催促,荀将夜只得掏出寄生在自己胸膛的黑火,丢进玉匣,奇的是恶秽之火一落入玉匣中,玉匣便自动合上盖子,并没有被燃尽,恶秽之火也没在钻回他胸口。
厄琉斯斜睨他,嘴角勾起指尖把玩玉匣:“这不就成了,有什么难的。”
荀将夜第一次体会被打脸的感觉,嗯,有点疼。
没了恶秽之火,加上特别的妖丹,男人体内的死亡之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肌肤从纯黑色灰黑色到灰色。
直到二人回到羿氏所在的秘境冰域之原,荀将夜的肌肤已经是灰白色,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彻底变回从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