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颜美丽,身姿挺拔。孤傲的姿态如寒风中挺立的菊花。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一身风霜一身傲骨,宁折不弯绝不屈服。
“这……”瞅一眼提着电棍身姿刚硬一片肃杀之气的侍卫,老汉指着张瑾半天没说出话来,好似刚发现她是叛军头子。早已不是昔日他熟悉的内宅妇人。
老汉强撑着不服。局势剑拔弩张,充满了□□味。之前张瑾帮助过的族叔站出来,朝这个侄女一拱手。
“我那有几百两银子,全投给侄女做生意。这一体当差一体纳粮、摊丁入亩我举双手支持。没有侄女在铜州,我们这日子还不知要怎样。”
有人带了头,族长却依旧不愿意。望着这个侄儿如同看叛徒。
“削骨剥皮,动张家根基。你们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张家列祖列宗?”
老汉站起来,手中的拐杖把青砖地跺的“咚咚”响。转身愤而离开,大家不欢而散。张瑾正愁之后要跟自家族人在明面上对抗,有他们带头对抗她,她这工作更难开展。这位族叔自告奋勇,给她当说客去说服这些老古董。
有人帮忙张瑾乐的自在。原以为得劝说一段日子才行,结果没出两天就给了她消息。她这政策自家人不会再反对。
张瑾诧异非常,问族叔用了什么策略劝说。男人神秘兮兮的摇头不语,最终也没告诉她。
“三娘,你说他到底跟张氏族人说什么了?我让了那么大利益他们都不愿意,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接受的?”
“在他们眼里,朝廷坚固如泰山。你一小小的反贼,迟早都是被朝廷碾压,灰飞烟灭的货。暂时答应你,等朝廷来了再告你一状。也许都不用被你这反贼牵连。”
刘三娘每天跟着沈桓,负责街面的安全。刚跟她回完事儿,她顺嘴问她。原也没指望她能说出个一二三,结果女人一开口,她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别说他们了,自家俩兄长和母亲若不是因为阿影的缘故,也不会支持她。而这些人压根不知道阿影的事儿,在他们心里,她的确就是个小小的反贼而已。迟早得被朝廷碾压。到时自然而然就会恢复朝廷的政策。
“歪打正着。他们既然怎么想,那这事儿推行不会多难。”
根据书中所 * 写,关中这场灾害会持续十多年。等我把关中甚至中原尽收囊中,可以与朝廷分庭抗礼的时候,这政策也早已深入人心。想反悔,那是不可能的。
张瑾暗戳戳的打着如意算盘,转而吩咐人在暗中传播这信息。得让全铜州的士绅都如此认为,那她这政策就不难推行。
“报告。”一名近卫过来抬手敬了个礼。“有人送来的信,说是许从文给您的。”
一听许从文,沈桓顿时心生警惕,伸手挡住张瑾,不让她拆。“送信的人呢?”
“在外头。”
张瑾开口:“带进来。”
“是。”
士兵转身跑步出去,张瑾准备去拆那封信。被沈桓再次阻拦。“我来。”
“还是我来吧。”刘三娘想伸手,被沈桓一转身躲了开。男人打开信封,小心的拿出里头那张泛黄的纸张。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将目光投到那整齐的方块字上。一目十行很快看完,抬头跟张瑾说上头的内容。
“他说被土匪绑了,要你拿一万石粮去救他。”
张瑾还未开口,刘三娘嗤笑一声。“这人是傻子吧?他都跟娘子和离了,他被绑跟娘子有什么关系?”
沈桓将信递给张瑾,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不自主的握紧了双拳,紧张的呼吸都屏住。刘三娘不懂当年瑾儿有多爱慕许从文,他却是亲眼所见非常明白的。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孩子。
“许从文的无耻真是一回回刷新我的认知啊!”张瑾看完内容忍不住失笑出声,“痛哭流涕忏悔,扔下当初不惜抛弃妻女也要娶的高门大小姐回来。就为了跟张瑾悔过,重新开始?他脑子进水了,还是他以为旁人脑子都进水了?”
“你打算怎么办?”
还未回答沈桓的问题,近卫提着一个瘦弱的男人进来。张瑾转移目光,观察这人后开口问。
“你们是什么组织,这信是谁写的?他为什么会在你们那里?”
男人吓的浑身颤抖,哆嗦着跪在地上。“我们大王是大……八大王。他是……在路上被我们逮回去的。”
男人结巴着说完,张瑾呵呵摇头轻笑。许从文想从她身上捞好处,没想到半路被劫。
好、实在是好。老天有眼,给她把麻烦拦截在半路。接到阿影的信她就在膈应,正想要不要干脆暗中处理了他。若不是顾忌荧荧,她这决定会很好做。
“放他回去吧。”
“是。”
“你就这么放他回去?”
近卫已经听令拖着那被吓软的男人往外走,张瑾转身回屋同时回答刘三娘的问话。
“放他回去,让他们那什么八大王知道信已经送到。否则又要派人来,麻烦。”
“那许从文呢,不管了吗?”沈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