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最喜将这般清清冷冷性子的美人,压在身下…
太子眼神闪烁,叫苏烟莫名觉得有些恶心,不由得黛眉微蹙。
上辈子的时候,她为实行任务的第二部 分,对太子算是主动殷切,那时太子表现的可是没有半点兴趣。
苏烟自是不知太子这独特的性癖,只隐隐觉出自己似乎勾起了苏崇的邪念。
苏烟心里不适得紧,只淡定的端起茶盏来,拿茶盖轻拂着茶面,并不饮用,半响,才掀起眼皮,拿足了郡主的气势,淡淡道:“殿下是个明白人,应也定不愿与阿裴起了争执。”
太子眼中兴味更甚,却只端起茶杯来瞧着,又笑道:“这茶乃上等的寒针茶,针叶只在峰峦雪山上有,且尽处于悬崖峭壁,千里之内无人烟,白雪皑皑掩其身。可便是如此,仍是能叫采茶君寻见,采摘。”
太子饮了口寒针茶,喟叹道:“好茶。韵味独特清冽。也只有上等的采茶君,方能做到如此。若是叫寻常的茶商遇见,便是有那眼力,却怕也难做到如此。”
苏烟动作微顿,听出他话中所影射之意,抬眼瞧他一眼,又轻抿了口茶放下,眉间不虞的蹙起,执起手帕拭了拭唇边,“可惜,我倒觉得,这茶叶沾染了过多采茶君手艺的调味,反倒失了风味。”
仅这般来回,苏烟不愿再与太子多说些什么,往外瞧了眼天色,想快些了结此事,只淡笑道:“近日在阿裴那里吃了不少好茶,倒将这嘴养的刁了,太子莫怪。”
太子含笑,泰然自若,“父皇前些时候确是赏了顾首辅好些上等茶,想来顾公子应是喜欢的。”
这言外之意无非是嘲讽顾裴全靠个厉害的爹。可苏烟面目不由纠结一瞬,睨着他,暗道他这太子身份不全是因着有个皇帝爹?
且顾裴又哪里是全靠着顾首辅?年纪轻轻,独自办成的公事可不少,皇上对他也是赞不绝口。
苏烟开口道:“皇上赏赐的东西哪个敢不敬着?不过是前些日子阿裴得了与北蛮交涉的职,特意寻来各方的茶品尝。”
太子动作一僵,这胡邦来访一事争夺虽已久,但落在他头上已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不知前日里顾裴那厮如何做得,倒生生夺去了这香饽饽,只叫他在顾裴手下做个挂名辅助。此事如今想来他仍是不虞。
偏苏烟接着笑道:“这荷包与信一事,还望太子将东西销毁了去,再将此事忘去,没得再叫阿裴知晓了。阿裴虽是心疼我,却只怕会怪罪起殿下来。若是耽误了与北蛮交好一事,只怕皇上也会怪罪下来。”
太子眼睛眯起,手上握起又松开,半响才淡笑道:“表妹说的是。”
他又忽的扬起笑来,温和的有些诡异,“这事万不会叫顾公子知晓。”
苏烟眉头微蹙,补充道,“若是叫旁人知晓了,再传入了阿裴的耳朵里..”
太子含笑道:“表妹放心,此事定不会叫除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知晓。”
苏烟这才眉头舒展开来,虽说太子的话不能尽信,也好过没有保证,只往后还要再注意些,万不能叫顾裴知晓此事。
解决完这事,苏烟便与太子告了别,平稳的往外去。
看着那清冷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太子面上的笑容不再,眼中划过一抹狠意。
*
锦月见苏烟出了包间,上前扶着往楼梯下行,踏下不过几个阶梯,便听楼下传来几声脚步。
锦月机警的探头一瞧,止住苏烟步子低声道:“郡主,是顾公子身边的侍卫,正往上走呢!”
苏烟心里一跳,忙拉着锦月转身往楼上走,一边问道:“顾裴可也在?”
锦月道,“奴婢未曾瞧见顾公子。”
苏烟蹙蹙眉,快步回到三楼,气还没喘匀,便听拐弯处传来几声交谈。
“顾大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谋略,很有阁老当年的风范啊!”
几声附和之后,苏烟果真听到了熟悉的清冷声音,“尚书大人过奖了。”
密集的脚步声愈发接近,苏烟心一下子提起来,有些慌乱的四下一看,拉着锦月便闯入了一间房。
将房门关好,苏烟静心听了下,估摸着顾裴他们下了楼,松了口气,施施然转身,又不由得一窒。
只见苏宏瀚与顾淳坐在桌边颇为惊讶的瞧着她。
苏宏瀚是薛氏为妾时所出,乃是苏烟同父异母的大哥,在刑部做一正五品的郎中,平日事务繁多,加之薛氏在中间,往日见面也不过打个招呼便作罢。
而顾淳乃是顾裴嫡亲的弟弟,苏烟也曾见过几次。
苏宏瀚率先沉静道:“妹妹可是来接我的?”
苏烟立时反应过来,垂眸颔首应道:“正是。兄长可是忙完了?”
顾淳看看苏宏瀚,又看看苏烟,笑道,“郡主竟是亲自来接苏大哥,这兄妹情可当真令人羡慕。”
苏烟淡淡一笑,为免他是与顾裴同来的,带着几分试探的意思道:“顾小公子,阿裴现在在府上吗?”
顾淳挠挠脑袋道,“我巳时出了府便不曾回去,还当真是不知。郡主可是要寻我哥哥?不若郡主与我一同回府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