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枕安在一旁幽幽开口:“你喊她丫头像个长辈似的,莫不是还得我给这丫头备个红封?”
成寒还要开口接腔,风声过耳,虞梓纾来了,在慕枕安另一侧坐下,笑弯眉眼:“安安。”
这下子,人可算是来齐了,可比年三十要齐整,慕枕安屈腿托腮,看向下边儿三个男人:“世子爷今儿个是来拜财神的?”
“那可不,侯爷就是小的的财神爷呐!”许舸泽招招手喊小厮过来,“还不给二位慕财神说些好话?”
到底是国公府门里出来的下人,好听的话说来是一套又一套,慕枕安虽说早听腻了,但这么些话偏偏就是惹得她咯咯直笑。
唐久翛见她有人护着,便是跃下屋顶和他们一同带娃去。
芸芸看母亲在上边你也想上去,身后跟着唐启明这小尾巴,跃跃欲试:“我可以带姐姐飞!”
“胡说八道。”唐久翛拧眉,看着儿子还没芸芸个儿高呢,就想带人耍轻功?谁料成寒来了兴致,在那儿嚷嚷:“启明把芸芸抛上来也成,姨姨接得住!”
燕烬霜立刻摇头,一把捞起闺女,顺势微微抬腿阻碍了扑过来的唐启明:“不行不行,你们会把孩子带坏。”
“你们好烦,自个儿府上都没厨子么?巴巴地来蹭吃蹭喝,谁教的你们!”慕玢瑜不情不愿喊了几句,却拗不过摆出管家姿态的许舸泽,他都已经吩咐下去了,下人们也习以为常这二人之间的相处,各自忙碌去了。
“你家厨子手艺了得,左右也不远,来都来了。”许舸泽一勾侯爷肩头,笑得像个狐狸,“谁让你不肯搬去长安侯府里住,那我上门也不用那么兴师动众。”
慕玢瑜瞥一眼屋顶:“不搬,洛阳挺好的,上长安我水土不服。”
“我看你是为了小虞呗,我懂。”许舸泽跟着他看过去,虞梓纾任凭慕枕安笑歪靠在肩头,柔情似水大约就是说她此时眉目。
四十一在旁微微抬眼看向虞梓纾,又看看他们,唇角微垂却没吭声。
安瑜侯心里藏着的隐秘太多,这一点反倒不算秘密了,他只说一句别瞎说,又开始咋咋呼呼说他们以下犯上。
客房收拾出来了,男人们又任劳任怨往里搬行李,侯爷抄手袖中放弃反抗,心里盘算着半夜里把他们丢出去。
许舸泽有小厮,不必他亲自动手,也抄着手紧跟侯爷步伐,也像个小厮似的:“小孩儿真可爱啊,你们家启明一天一个样,半年不见都会飞了。”
“什么玩意就我们家,唐家的!唐家!”慕玢瑜咬牙切齿,死活看不惯妹夫,想起妹妹怀胎十月,加上生产走的那遭鬼门关,对这孩子和对芸芸,同样是唤他舅舅,那叫个天壤之别。
许舸泽挑挑眉,人模狗样地长叹:“侯爷生的好,小虞也不赖,你们什么时候也下个崽儿玩玩?”
“我呸……”慕玢瑜话赶话的要接,被燕烬霜打断,这男人挽着衣袖,架势熟稔,一看就是在家会干活的主,倒也是,还住将军府,和爷娘一块儿,自然是孝顺事没少干,他道:“你们可劲儿说小话,也不知道来帮忙。”
“我堂堂侯爷,帮你什么忙?”
“帮我带娃。”
慕玢瑜对小女娃总是心软,芸芸眼巴巴牵着唐启明来拉他衣袖,他就再次抱起芸芸进屋里去,任凭亲侄儿迈着短腿跟在后头。
“咱们可要从今儿个住到上元的。”虞梓纾蹭蹭慕枕安鬓发,“你可要弃了唐门郎多陪陪我。”
“那是自然。”慕枕安心里暗叹哥哥不争气,却也懒得说破,不想插手,虞梓纾也是与慕玢瑜相熟,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旁人也实在难说。
成寒茫然看着下面几人:“你哥和许舸泽怎么瞧着总那么……异味?”
“暧昧。”虞梓纾纠正这粗人的用词,“要不是咱不兴男风,谁知道他们谁是夫谁是妻。”
成寒一愣,也没往这茬想过,旋即明白过来,哈哈大笑,慕枕安揉揉眉心,狠狠瞪了一眼哥哥,又是对着成寒来了一肘:“我瞧着唐久翛与燕烬霜也挺合适。”
“嗯嗯嗯?他们可是死对头,谁晓得哪里来的矛盾。”成寒又懵了,倒是虞梓纾明白过来,还是笑:“确实,挺合适的。”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