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下心中卑劣的欲念,眼睫微颤,坐在榻边语气认真却带着点小心翼翼道:“我会负责的。”
说完这句话,他便屏住呼吸,忐忑地等着她的答复。
过了好一会,被子中的人才慢慢钻了出来,一张脸被羞得通红,乌发红唇,头发垂顺地搭在单薄的脊背上。
半晌之后,她红着脸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又立马垂下头盯着被子,支支吾吾道:“那......说话可要算数。”
“自然算数,如有违背,天......”
话未说完,一只手就慌忙捂住了他的嘴,温凝看着他认真道:“别乱发誓,会应验的。”
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心房,搅得他又痒又燥。
齐渊盯着她,眸色深沉,眼底仿佛有一团压抑的火在烧。
他暗叹口气,将她的手从自己唇上拿下来,这副娇俏灵动的样子,真是勾人得紧。
在他的卧房里,她穿着单薄,躺在他的床榻之上,任凭他再清心寡欲也控制不止地生出几分绮念。
他伸手一把将她圈在怀里,压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双手环住她的腰肢,将自己的下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
温凝手足无措,愣在原地,感受到耳边传来一道热气,随即听得他道:
“未曾想过食言,所以不怕应验。”
话落,温凝感觉到有什么在心中掀起了波澜,还未等她去探究是什么,便感到两片温软的东西吻在了她的耳垂上,末了,还用牙齿轻轻咬了咬。
轰!瞬间温凝就已经意识到他做了什么,浑身如电流蹚过,热气将她的脑子熏得晕晕乎乎。
待人从她肩上抬起了头,她羞得眼眶微红,磕磕巴巴大为震惊道:“你......你在哪里学的这些?”
齐渊仿佛什么事都未做过一般,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眼中却带着意犹未尽的餍足。
想起书房暗格里几本少儿不宜书籍,齐渊眼神微闪,一本正经地嫁祸:“孟河说的。“
温凝满脸通红,表情严肃,义正言辞道:“不妥,不能学这些。”
“嗯。”面前的人乖巧点头,接着抬起头满眼失望地问,“阿凝......你不喜欢吗?”
这要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
温凝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也没好意思崩出来,只好红着脸垂着眼,“我......”
她才刚刚说了一个字,就见齐渊眼中的光亮陡然暗淡下来,垂了长睫,黯然低声道:
“抱歉,是我鲁莽了,以后不会了。”
他收了手,将温凝的手放回到被子里面,便转身就要离去。
留给温凝一个孤寂受伤的背影。
心口莫名被戳了一下,闷闷的,还有些酸涩,温凝急了,委屈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咬咬牙,终是顶着脸上的燥热说了出来,“我.....很喜欢。”
齐渊离去的脚步一顿,没有转过身来,半晌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希翼和委屈,“没有骗我吗?若是不愿,说出来便好,不要勉强自己。”
若是地上有条缝,温凝此刻羞得恨不得钻进去,“我喜欢,也没有不愿意。”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
房间内一时静谧,温凝听到声响猛然抬起头,见得齐渊一把将她抱住,他拥得很紧,在她耳边闷闷说了句:“阿凝。”
眸中极快地划过一道狡黠的光。
“我在。”
心口一软,温凝垂了眼,轻轻抚上他的后背,今夜的他不知为何同往日有些不同。
“带你去个地方。”
温凝有些犹豫,“这么晚我还未回府,爹娘会担心的,而且惊春还下落不明。”
他看着她的眼,眼睫轻颤,将她额前碎发撇在耳后,轻声道:“你的丫鬟已经没事了,我已经谴人将她送回国公府了,今夜之事,无人知道。”
“至于梁复......”说到这时,他眼眸微沉,在温凝看不见的角度涌动着狠厉,再转头时,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初,轻声道:“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他与她四目相对,她眼中的委屈与耻辱被他悉数看进了眼中,只觉得胸口有针在扎。
他向来手段冷静狠厉,唯有在她的面前才会害羞无措,如同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他舍不得碰她半分,就连亲吻都克制三分,可梁复却用了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差点就让她声名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