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后的陆修郢看着正双手负后的池苒,扫了室内一圈,问道:“怎么了,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刚才刘奶爹匆匆跑出去的场景,怎么看都令他感到怪异,更不自觉地令他联想到之前的点翠。
池苒对月轻呼吸一口气,才转身回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书房里突然出现了一只大老鼠罢了,刘奶爹怕老鼠,这才吓得跑了出来。”
闻言,陆修郢的眉头跟着拧起:“要是府里出现了老鼠,明天得要让管家买点老鼠药回来才行,要不然他们咬坏了府里的东西怎么办。”
“嗯,夫君说得极对。”
“现在很晚了,妻主得要早点睡下才行,要不然明天又得起晚了。”
“好。”
许是月色朦胧,人无酒,人亦醉。
今天刑部无事,本可以早些归家的池苒却收到了一份来信。
缓缓展开浅黄色樱花信笺,随后映入眼帘的是她在熟悉不过的字迹,夹在信里的一朵半干桃花。
下值后,她先是派人递了口信回家说今晚上有事要加班,又派人买了一束花送给他,这才赶往信纸内标明的地方。
地点便是她前面买下的房子,原本无人居住的院落因为他的到来,而增添了点点生气。
随着朱红大门被推开,攀墙而生的青藤叶吓得颤落几朵粉白花瓣。
刚推开门,便有一只树袋熊朝她黏了过来,毛茸茸的小脑袋还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苒苒这几天有没有想我,阿霖可是一直都在想苒苒,还是很想那种。”撅起小红唇的许霖伸手搂着她腰肢,俨然是一个讨要零食吃的小孩子。
“我也想你这个小朋友。”池苒捧住他的脸亲了一下,才稍稍缓和了他的小脾气。
等进来后,她才发现他上半身只穿了件薄如蝉纱的水红色纹金牡丹外衫,更因为他的动作敞开得一片光明,或者说是一览无余。
生育过,未生育过,还有正在哺乳期的男人身形都会有着极大不同。
最显著的应该是颜色,一个是绛紫色的干葡萄与红枣粒,含苞待放的春日桃花茱萸,另一个则是正盛开最艳的三月杜鹃,美而艳,更散发着馥郁香气。
脚趾头蜷缩泛着粉的许霖状若无意地伸手轻揉,娇羞得埋怨起来:“苒苒,我最近胸口处一直涨得难受,前面喝了中药舒通也不管用,简直难受死了。”
“我问过奶爹他们了,他们说男人生育后,要过段时间奶水才会消失,我平时要是实在涨得难受,也只能挤出来。原本平安在的时候,我还能挤出来喂给平安喝,可现在………”
池苒见到这凸出之地,脑海中突然想到了前面无意间撞见的一幕,却没有任何动作地将他散开衣领扣紧。
“苒苒你吃饭了吗,我们要不先吃个饭。”许霖害羞地捂住胸口,拉着她在桌边坐下,小脸泛红得像三月初绽桃花苞。
池苒喉结微动,点头应了个好。
吃的是她前面从酒楼里买来的四菜一汤,因为天热,哪怕下面没有用细火炭煨着,也不会冷得在上面凝固一层肥腻油花。
吃饭的时候,池苒看着桌底下,总是不安分伸向她的脚,手中竹箸敲了下碟子边缘,示意他好好吃饭。
许霖不害sao地咬着筷子朝她说:“我吃饱了,我现在想要吃点别的,而且小阿霖也说他饿了。”
此饿,好像非彼饿。
池苒却是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继续低头扒饭,只不过那两只脚,实在是有些过于碍事了。
当她伸手抓住其中一只,竟摸到了一手细腻白玉,愕然目光对上男人的娇羞笑意,差点儿惊得连面前的碗都给打翻了。
“我来的时候不小心将衣服给弄湿了,觉得穿着湿衣服难受,这才………”有时候欲语还休的话才是最为勾人不过。
忽然间,池苒忍不住蹦跶出了一句:“你好sao。”
“我要是不sao一点,怎么能配得上苒苒。”又怎会不知廉耻地爬上.你的床。
这饭,或许是吃不上了,倒不如说只是换了一个吃饭的地方,也从原本吃的四菜一汤换成了满汉全席。
随着丁香紫油桐花帷幔被放下,不但遮住了洒入室内的落日余晖,也跟着拉近了yin靡暧昧。
被放在床榻上的许霖正双眸如水,脸颊泛红,两只手像菟丝花缠着她肩膀不放,嘴里偶尔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嗲。
“苒,苒苒你轻点。”
“我要是不重些,怎么喂饱你。”他们之间又非第一次苟且,怎能不明白他嘴上说的不要,便是要。
就连这人不但嘴上说得花,玩得姿势也花。
他们这处是帷幔放下的颠鸾倒凤,府里的陆修郢却是对着这一桌子放凉的饭菜发起了呆。
他发现,对比于妻主步步高升却忙得连陪他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他更希望妻主仍在翰林做一闲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