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水竹青帷幔散于樱花铜钩,吾伸三指入七分,好圈我入帐中,织一场梦,造一座笼。
那梦中牢笼还未搭建成功,便被一道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彻底击碎。
“妻主,你的东西拿好了吗?”陆修郢本想要推门进去的,谁知道里面不小心落了锁。
在狭窄仄逼空间里逼得难受的许霖伸手推了她一下,碾花插柳得毫不留情。
将少年嘴巴捂住的池苒轻咳一声,一只手掐着他的腰大力冲刺:“我前面担心会吵醒你,便打算在书房里弄好了再回去,反倒是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夫身有些睡不着罢了,反倒妻主怎么将书房门给反锁了?”这事,在之前更是从未发生过。
“可能是前面风大,不小心将插栓吹落后锁了门,你等下,我这便过来。”
“苒苒,我难受,我还想要。”现在的他正值关键点,又哪儿舍得轻易放弃。
“听话,我和他说完话再来陪你。”池苒此刻最庆幸的便是她的衣服称不上凌乱,就连室内不点开了一盒新墨遮味,四边的窗牖也正大开着。
无论彼此忍得有多难受,她都不会蠢得在这个时间点被他撞见!
门外的陆修郢刚想要再次出声,上了木栓的房门便被推开。
双手放在门扉侧的池苒衣服不曾凌乱,面色如常,就连先前竖起的那根呆毛仍同离开前别无二致。
池苒将他的衣领子整理了一下,这才牵着他的手进来:“你过来的时候也不提着一盏灯笼,也不怕路上遇到石子绊倒吗。”
“书房离我们住的院子又不远,再说了我虽然不打灯笼,点雪他们就不会打吗。”进到屋内后,或许是脚下不稳,使得他一个趔趄扑进女人怀中。
“妻主,我………”陆修郢不敢说太过于露骨的话,唯有踮起脚尖,用唇封住她的唇。
有些事情,无需言语,只需周围流转着点点暧昧,再佐以一点噼里啪啦的火星即可。
躲在书房暗阁,咬着手指头的许霖听着外面床帏吱吱吱晃动的声音,便忍得难受,并认为陆修郢此人肯定是故意的!
要不然早不来晚不来,偏生就选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还当着他的面勾引苒苒!
他似乎完全忘了,他们两人才是明媒正娶的妻夫。
池苒抱着完事后的陆修郢回房时,还状若无意看了眼那暗阁。
他们这处是花前月下共千里,另一处却是烈火烹油,卸磨杀驴。
“母亲,这计划真的行得通吗?”年轻的女人仍是心有几分不确定。
总觉得此计哪怕真的成了,中间也会横生意外。
被称为母亲的女人还未开口,另一个生得高颧骨的尖酸刻薄女人遂先出声:“除了这个法子,三妹难不成还有更好的办法除掉此人吗。”
捏紧拳头的池暮云摇头,想要说些反驳的话,却发现嗓子眼被堵得难受。
“此事听你大姐安排。”年过半百,还差一步便踏进花甲之年的池家主—池馨,厉声打断,“你大姐有句话说得对,秋后的蚂蚱虽然蹦跶不了几时。但看着他们在自个眼前蹦跶久了,难免不会令人看着眼烦心恶。”
“只是池苒此人又没有做错什么,我们不是可以将她外派到其他地方做官,一辈子不能回京的吗,为何还要………”
池暮云的话未说完,便被池绾目带不满地打断:“斩草须除根,谨防春风吹又生。”
草原上的草虽然被割断了,又用火烧过了,但是只要他们的根还在,来年便会乘着春风迎风舒展草尖。
随着山峦边繁星逐渐泯灭于新一轮晨曦,又迎接着新一天到来。
本就气不顺的许霖察觉到床边一沉,掀开眼皮见到正坐在床边的池苒,顶着黑眼圈不满地骂起来:“是不是他没有喂饱你,所以你就想起我来了。”
池苒想到陆修郢短暂的时间,伸出一根手指贴上他的唇,嗓音微哑:“你要是不要的话,那我先回去了。”
“谁说小爷不要了,小爷前面憋得那么难受的,你现在怎么也得要补偿我。”说完,他直接扑了上去对她又啃又咬。
仿佛要将昨夜里积攒下来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叫嚣着要她看看自己的厉害才行!
墨发凌乱洒落于床笫之间的池苒发现,试过不少男人后,唯有此人最合她心意,也是最契合她身体的钥匙。
点点晨曦从六角菱花窗边洒入,照得颈部汗珠折射七彩光晕。
池苒见天准备大亮了,这才停下了掐着他腰的动作,哑着声逼迫他快些。
也激得许霖一个战栗缴械投降,又不满的用小尖牙细细啃咬她下巴,愤愤不平道:“我的腿现在都软的,都怪苒苒不节制。”
“我前面本来想要停了的时候,又是谁一直缠着我腰不放的。”
许霖一想到他前面那副样子,架不住脸颊一红:“我后面不是说不要了吗,再说了这是腿的意思,又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