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苒觉得二姐说的话奇奇怪怪,特别是在接过二姐递来的上了金锁的黑檀木盒,更奇怪。
“这是?”
“二姐不是担心你的某一方面得不到满足,便给你准备了点好东西。”池毓说到这,脸上的笑意越发猥琐。
哪怕池苒还未打开,可在对上二姐不怀好意的笑容,竟觉得脸烧得有些发烫地婉拒:“谢谢二姐,不过我觉得我并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了,哪怕现在不需要,总归有一天会用得上的。”
“再说了你是个什么性子的,你二姐还不知道,不过倒是委屈了你不能外出寻花问柳。”池毓出去前,还心疼的捏了下她的脸,“二姐看你最近火气大得皮肤都不好了,确实得要通下气。”
等二姐走后,池苒便架不住好奇地将那雕花木盒一打开,一张脸瞬间涨红成了一颗小番茄。
只因里面放着的是三根由白玉雕刻而成的,长短粗细皆不相同之物,最细的那根也如婴儿手臂大小,大的却如成人手臂。
其上青龙盘柱,最深处还伴随着点点小凸起的三十六宫都是春。或是刻有螺纹,中空,可往里头注入温水的角先生。另一根却是形如普通白玉无二,只是拿在手上的时候,沉甸甸的颇有几分重量。
她打开最下面一层,只见里头还多了一颗形如乒乓球大小的金玉缅铃,连带着她的一张脸儿都彻底羞红了起来。
二姐,二姐怎的给她此等羞煞人之物。
她的心里制止着她不要去看,最好是将这些东西藏起来得永远不要见光,可她的视线却不受控制地频频望去。
最后更拿起了最细的一根,口水也不自觉地咽了下。
该死的!她在胡思乱想什么!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准备接下来的乡试,而不是满脑子存在这些龌龊,下流的想法。
很快,随着乡试到来。
早睡的池苒也起了个大早,见到抱着她睡得香甜的陆修郢,先是亲了下他额间,这才小心地将他移开,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便惹得怀中人睫毛轻颤。
小脸往她身上蹭了蹭,含糊不清地嘟哝起来:“妻主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你忘记我今天要去参加乡试了吗,我不在家的这几天,晨晨便回娘家住几天,要不然我担心你会无聊。”
等池苒穿好衣服,提着准备好的考篮走出院门,却猛然看见不远处有个一身白的不明物体飞快的朝她扑来。
就在那团白,眼见着就要扑上她的时候,池苒机智的脚步往边上一挪,好让那团白影扑了个空。
扑了个空的白影瞬间不满了起来,鼓着腮帮子,跺着小脚,叉着小肥腰控诉起来:“苒苒你干什么,为什么突然要躲。”
“我不躲,难道还蠢得在原地被你撞不成。”池苒看见穿得一身白,白得还像奔丧的许霖,眉间皱痕渐深,“你怎么穿成这个鬼样子。”
许霖以为她是夸他搭配得好看,还臭屁地捏着绣兰衣摆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给池苒的感觉,就像是一只笨重的大白扑棱蛾子在被人打落在地后,扑腾扑腾。
许霖抬起泛着点微红的小脸颊,目含希冀地等着她夸奖:“苒苒是不是也觉得我穿白色特别好看,就像小仙男。”
池苒面露难色地看了一眼,快步朝前走去:“你穿成这样,天黑后最好不要乱出来走动。”
“为什么啊?”不解的许霖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我担心你会被一些胆大之人给当成孤魂野鬼灭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在大晚上看见一身白的东西,都不会吓得个半死。
池苒参加乡试当天,原本在岭南那边谈生意的池岚也提前赶了回来,池家人皆是起早了陪她一起进考场。
看这架势,不知情的恐还以为考的是他们,而非池苒。
科考的时间为三天,吃住都会安排在里面,加上临近十月份的天气一到夜里便会转凉,所以考生们都是宁可多穿一件也不会少穿一件,以防夜里着凉。
池苒提着考篮进去时,还往自家人站的地方扫了一眼,在见到正一脸紧张的陆修郢还有大姐他们,竟凭空多出了无数勇气。
乡试的三天时间就像是握住手心的沙,不用风吹,都会很快没了个影子。
她出来的那天,除了几个小的要上课没来接她,其他的都来了。
眼尖的池岚见她走出考院后,直接快步上前将她拦腰抱回池家马车上。
马车里的池毓与陆修郢则一个给她准备枕头毛巾,一个喂她喝人参鸡汤补下身体。
“我真的没有什么事,还有我又不是瓷娃娃做的,哪里会那么容易就碎了。”池苒靠在陆修郢腿上,阻止了他在喂的动作。
“可是妻主在里面待了那么多天,身体肯定会有些吃不消的。”陆修郢解开池苒束发的玉簪,“而且夫身在这几天里,也很想妻主。”
池毓见这小两口明显有话要说的场景,识趣地摸了摸鼻尖坐在马车外,不去当那煞风景之人。
乡试结束后,得要半个月后才会开榜。
在等待开榜的这几日,池苒便像一条咸鱼整日待在家中哪儿也不去,就像是认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