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刚满十七,是云二夫人的独子, 自小体弱多病,养在深宅,却因大了身体也养的好起来后, 便一直想出门游历,云二夫人不肯,却又受不住独子的哀求,刚好沈二爷就觉得男儿郎志在四方,出去游历也好。
至此便这位云衙也曾听家中所闻有个表姐居住在江南小镇这一带,刚好途径路过,特想过来拜访一下。
于是云老太太得知此事后,便特意书信一封告知与她。
当她看完这封书信时,心里也有了几分期待。
她站起身,就吩咐绯玉去将后院的一见客房收拾妥当,顺便备好马车,她要出去置办一些男儿郎的物件衣物
她欠云老太多恩情,这次知道云老太太的孙子过来,她自然要好好操持一番。
于是等待她乘着马车,来到街头时,外头热闹非凡,她来到一处店铺。
那是她特意问了隔壁的徐老婆子,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第一次接待亲人,特别是很未见的表弟。”
她笑的有些惆怅,因为来这里这么久,她倒是鲜少外出,街上有几间店铺她都不知晓。
而熟知这里一切的徐老婆子,立马热心肠地告诉她街上有哪些好的店铺。
随后,她立马向徐老婆子道谢,送了一些礼,就立马坐上马车来到街上店铺上。
而她却将一切置办妥当后,来到一间布衣店里停留了一下,想着云老太太对她的厚爱,和对孙儿在信中流露的喜爱,于是她便踏了进去,想着亲手为那个素不谋面的表弟,亲手做一身,聊表谢意。
可就当她走进去时,一个长相清秀的锦衣华服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人走路大摇大摆,一双眼睛里混浊一片,说起话还带着一股说话不清不楚的醉意。
宁愫一见这人就蹙眉,然后步伐也不由加快了几步。
可那男人刚好不偏不倚从里面走出来,因为之前在花楼喝过酒,导致现在从花楼出来整个人都还有一点点醉晕晕的感觉。
这不,宁愫一出现就立马惊艳到了他,他咧嘴一笑 ,满身的酒味熏的人让人直直皱着眉头。
“嘿,这是哪家小娘子怎么看着这么面生,瞧着怪好看的,不知有没有许过婚配。”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十分不客气的想上前来伸出手,想好好的摸摸眼前这个美人一把。
美人一袭天蓝裙,面若清丽,蹙眉似水的模样让他心头荡漾 ,特别是见到美人盈盈一握就能收入怀中的小腰,他笑的也越发淫.荡。
而他身后跟着的下人都早已知晓,自家少爷的好色与浪荡,所以对于眼前一幕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每次少爷这样子,府里的老爷虽然会打少爷一顿,可是最后还不是乖乖地继续让少爷在外面胡作非为。
而这次,他们看到眼前的佳人,也只能在心里想谁叫她命不好,被他们家少爷看中了。
宁愫见他这么不客气的样子,而周围的人都纷纷避退,显然这一幕是经常发生的。
她微微蹙眉,而旁边的绯玉立马上前维护自家夫人。
“你是何人 ,光天化日之下,行为举止怎可如此浪荡。”
男人见美人的丫鬟上来保护他,他笑的越发嚣张,“我是谁,我可告诉你,我家可是方圆几百里的大财主,我爹姓姜,你小姐若是乖乖的跟我走,还能享清福,不过说起来你长的也不赖,要不当我十二房通房丫头。”
因为宁愫今日未将已做人妇的鬓发梳起来,再加上年纪看起来很轻,所以男人就以为她是哪家小姐,长的如此出色。
另一边男人说的话也越发嚣张,而宁愫也没想到他说的话如此嚣张跋扈,他的跟班也因为他们少爷的一句话,纷纷都露出看好戏的模样。
宁愫拉扯着绯玉,想让她站在自己身后,然后朗声道:“我已为人妇,而且我丈夫早死,道士说我克夫的命,所以我夫君早早就死了,自此我现在是一个寡妇,若是你不怕你将我带回去时你会被我克死,那我也无话好说了。”
男人以为她说的是假话,可是见她情真意切,特别说说道自己夫君离世,是自己原因时那悔恨的模样,一时让他有点拿不定主意。
刚好外头有阵清风吹来,吹醒了因为醉酒有点模糊不清的神智,恢复了几分清醒,他顿时觉得眼前这个美人肯定是在骗他,于是他冷笑一声:“呵,我告诉你道士曾在我小时候为我算过一命,我命硬的很。”
他说这话时,还高高扬起自己的下颌,就准备让人将眼前的美人带回去。
就在宁愫心里暗叫不好,准备将另一个理由搬出来时,忽从外头冷喝一声少年音。
“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如此无耻之人,刘叔这种人就应该送入衙门。”
宁愫应这句话,里面寻着声音视线落在了,正在走进来的少年郎。
少年郎一袭红色戎装,少年郎束着高高马尾,是少年独有的不可一世热情,再见他五官精致却带因是少年未长开的稚嫩。
男人微微眯起眼,看着这个不知死活天高地厚的少年。
“哟,你这小子打哪来的,就你这种乳臭未干的样子还想英雄救美 ,来人给我把他绑到巷子里好好打一顿,给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一点教训。”
一直在少爷身边的跟班,立马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想给这个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少年一个狠狠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