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淑泪眼婆娑的为他擦拭伤口,看着他依旧沉睡不行的模样,眼泪直往下掉。
不知过了多少,看起来很是难过的宁淑,忽痴笑一声:“说了你好好的听话就好,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眼帘下还挂着一串如珍珠的眼泪,可是话里的意思让人不敢深思。
而另一边,宁愫回房后,就让长戈盯着宁淑的动静,她还是以防万一,然后出了别的事情如何。
隔日,宁淑很早就动身,临行前还不忘向她道谢。
宁愫摆摆手,顺着她的话问了句:“那你带着病重的夫君是要去哪里。”
宁淑温柔怯弱地笑:“去我娘亲的地方。”
宁愫并不知道她生母是谁,所以一听也知道她并不想多说,也没追问下去。
只是宁淑上了马车之前,提醒了她一句:“你小心沈蔚。”
多日未听到这句话,她有些恍惚,本来想追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却在抬头就见宁淑已经上了马车离开。
她讪笑了笑,就当转身回去时,就摸到自己袖口间好像多了一点东西。
她默不作声地,如往常一般就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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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好几日,宁愫发现人烟稀少的小镇多了一些外人,而且城门也贴了公告。
她让长戈去打探一下,就得知京州出了大事情,当今圣上驾崩,太子失踪,几个皇子立马翻脸争皇位,现在的京州都乱的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而这些外人也都是京州那边流落的百姓,因为京州大乱,有些趁乱逃了出去。
宁愫闻言,就让长戈这几天不要出门。
本意是想外头乱 ,出门在外风险太大。
可是没想到有日,她在宅子里惬意的煮茶时,会有不速之客找上门。
她让长戈打开门,就见是一个穿戴盔甲的士兵来敲门,而身后是一个看起来威猛不好惹隶属于他们领头的人,还有一群其他士兵正虎视眈眈的看向她。
宁愫心沉了沉,就听到身后的那个人走了出来问她们:“你们院子是谁主事。“
宁愫因为带了□□,所以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夫妇人,而长戈虽然是个长相粗矿汉子,但是一看就不是管事的人。
宁愫主动上前告知对方:“各位大人,我院子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是主事的。”
那位长官上前扫了她一眼,见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于是就冷喝一声。
“听说前些日子你家里有人过来,不知道有没有看到这人。”
那长官说着,就拿起一张通告,通告上的画像赫然是宁淑。
她心里一慌,但面不改色地装作什么都不情的模样:“禀告大人,我没见过这人。”
而那位大人冷笑一声:“是吗?”
说完这句话,他就让人进去搜,宁愫伴做惊慌失措的样子,“大人,你这是做甚,是觉得我说慌?”
那位大人不屑的眼神扫视这个眼前普普通通的妇人,冷笑道:“你管本官要做甚,你要是胆敢抗拒本官的命令,小心我让你见不到明个的太阳。”
他这话说的太过嚣张和不客气,而宁愫则是露出被吓到的样子,一时低头不语。
等到士兵将里面搜的一塌糊涂,一片狼藉,随后发现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时,那群士兵这才悻悻归队。
那位大人见什么都没搜到,瞥了一眼正瑟瑟发抖的妇人和那个不敢抬头沉默的下人。
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他,也只能收对回去。
见他们终于离开,宁愫的心倒也松了一口气,只是见到这满地狼籍的场景,她也只能默不作声地收拾了起来。
而离去的大人却还是不甘心,转身就命令身后的人过去再查查。
身后的下属立马领命。
那位大人吩咐好一切,眼神不似刚刚那样神气,惆怅的看向远方:“听说这事是沈大人在掌管,若是我们得不到给他想要的消息,那我们几个都没有好下场。”
想到最近太子失踪,皇帝驾崩,两位皇子争斗权位,京州乱的不行,而那沈蔚这厮最近行事也越发狠辣,好几个官员都被他假借太子失踪一案抄家。
那位大人也就是罗蒙,摸了摸额头的冷汗想到这些,他将自己的手掌握成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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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宁愫没想到这些天自从那个大人上门,陆陆续续也有不同的士兵上门来搜查,最后查了好几下,实在查不到什么,也就败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