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太太拉着宁愫道:“你这孩子不是还有事情吗?不如你先去忙,待会再来找老身。”
宁愫知道云老夫人在帮她,她连忙就告辞离去。
而沈蔚见她离去的背影,周深落寞,那剑眉冷眼也难得的多出了几分烦躁。
可云老夫人却被人搀扶走到内堂去时,对他说:“沈大人,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别整日做出这种姿态,你这样子只会让人觉得好笑。”
云老太太这不客气的话,直接戳他心肺。
他何尝不知,可是他却无法容忍。
日日夜夜,每日梦回,那个名为“宁愫”的名字时,早已刻在骨髓间。
明知,思之痛之
他却始终不能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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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愫刚想回前院时,刚好下人禀告说有客人。
她心下疑惑在想是谁,然后就见宁淑低眉站在院子门口,一见她来就喊:“姐姐。”
她倒是没想到宁淑会来,她来带宁愫跟前就将说:“云老太太生辰,我想过来贺寿。毕竟姐姐之前帮过我。”
她这话说的很合理,宁愫也没多想,就让她跟她一起去院子里坐一会。
两人落座后,翠儿就奉茶上来。
“这是上好的云华茶,从舜州那边盛产茶叶送过来的。”
她这说完,宁淑就不好意思地轻轻尝了一口,“果真好茶。”
宁淑眼神微微一亮,宁愫笑着问:“对了,你今日一个人来的吗?”
宁淑闻言,讪讪笑:“太子公务繁忙,知道我来就派了几名侍卫与我一听前来。”
她听到后,也了然了,然后就问起来近日状况。
也在这时,云畔知晓宁愫在她院子里,赶忙过来拉着她皓腕道:“绮姐姐,我准备的节目快快开始了,我们快去准备。”
宁愫没想到这么快,然后冲她露出歉意,宁淑也明白了的看她离去。
等她离去后,她随意看了看她喝完的那杯茶水,眼神晦暗难分,手指忍不住的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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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到她们表演时,她们站在外面搭好的木台子上,因为云畔还未出阁,于是中间隔着一道三扇松柏梅兰纹屏风。
阻拦着宾客窥视的目光。
席下众人嬉笑交谈,几位大人正商议间,就见沈蔚一人独坐席间,秉持着打好交道,就是他们几个就凑到他跟前。
沈蔚面对赶上来与之商讨的同僚,也并未拒绝,附耳听着他们往来往已的客套话,和官话。
也在这时,一道萧声和琴音传入他们耳里。
几位大人一听笑道:“这音色纯粹,倒是难得的好听。”
而沈蔚却听到那琴音悦耳,余音袅袅,本来一双冷眸也暖和了不少。
这曲他听了很久,自然一听就知是谁弹的。
他想到她当年嫁入府邸,无意通过沈母得知他爱琴音,于是便自告奋勇地去学,那几日他碰巧撞见她蹙眉,苦着脸在凉亭下努力学着。
奈何她怎么学都学不会,恰巧他这几日都呆在府中,日日在书房听这琴音摧耳,扰的他心情烦躁。
于是他压下未评阅完的折子,亲手指导了几下,就这几下,虽然琴音比不上很好,但也比之前好多了。
她满脸喜悦的看着自己,然后继续鼓捣琴,天天弹,而他也渐渐开始适应过来,甚至有时都觉得弹的快跟琴房里的琴师差不多。
而不知过了多久,就见她弹了一曲问他:“怎样。”
当时他正知晓沈母无意透露自己的消息给她,对她也没了那几分温情只是淡淡了来句:“不堪入耳。”
也是这句话,这些年,他再也没有听到她弹过。
想到此处,他脸色微微一变,周围同僚见他如此模样,关切地问:“沈大人,你怎么了。”
另一边,她们弹完后,云畔就悄咪咪问她表现如何,然后试探地问她那位心上人是什么反应。
而宁愫却不知为何心神不定,胸口一阵闷疼,她打了一声招呼想先回院子歇息一下。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