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最终遭殃的只有翠浓一个罢了。
——
翠浓的伤不轻,不过大夫说只要醒过来了就没事了,之后每天古音都去照顾她,她自己也抗造,从说话都说不利索,到能下床坐着,后面行动自如,不过月余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期间古音每日都和兰朔同房而息,两人却再无越矩之行,每日晨起床上永远只有她一个人,兰朔似乎很忙,每日都不见踪影,有时候又神出鬼没,她总是在府上许多莫名的地方遇到他。
她觉得兰朔的事情应该早就办完了,不知为何一直不提出离开,她不喜欢县令府,即使她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可每日都能在这里遇上讨厌的人,这让她每日心情都十分不好,况且一日没带翠浓离开,她心中就害怕不安,生怕哪一日醒来,翠浓又被人按在了地上,而她在一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没过两天,终于兰朔告诉她他们要回驿馆了,她迫不及待的去找翠浓收拾东西,当天晚上两人兴奋了好久才回去睡下,古音觉得自己离想象的生活更近一步了,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都忍不住弯嘴角。
结果这份美好的幻想在深夜的时候被一声尖叫打破了,古音从床上惊醒,兰朔已经在穿衣服了。
她不明所以爬起来带着困倦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兰朔眼神严肃,一边拿着衣服往身上套,古音掀开被子要下去帮忙,忽听得他说:“陈云彻死了。”
“什么?”
古音僵在了床上,表情麻木,不是因为她不喜欢陈云彻所以冷血,而是单纯的被吓住了。
陈云彻死了?怎么可能!昨夜她还见到他揽着他新得的美人在廊下亲热,看到她还不干不净的说了几句,当时他明明挺好的,怎么会突然死了?
“听说是被人杀了,你别起来,我过去看看。”
她呆愣的时间,兰朔已经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也来不及管床上的古音眼睛瞪的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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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恶心啊陈云泽…不想再看到他了,虚伪得让人想吐…】
-完-
第40章 怪异
怀疑
陈云彻死了。
死的莫名其妙, 刚刚和新欢亲热过,那女子去沐浴,出来就看到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胸口还插着一把刀。
大半夜的, 一府的人都被吵醒了, 陈夫人哭的昏死过去好几回, 早就没了前几日的嚣张跋扈。
哭死了的儿子,更为自己哭, 她这些年为了讨好陈县令,一碗一碗的避子汤喝下去身体早就垮了, 况且她如今那个年纪, 就算想再生一个也不可能了,没有了儿子,以后她在这县令府就再没了依靠, 她怎能不哭,抱着陈县令哭的死去活来。
至于陈县令,不知他是男人所以能忍还是怎么的, 从他脸上看不出多少伤心的神色,似乎死的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而是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的陌生人。
哭的最伤心的可能就是他房中那些姑娘丫鬟了,有没有真情实感为这个喜新厌旧的男人哭的她不知道,但是肯定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哭,因为陈云彻死了, 她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不说, 陈夫人竟然丧心病狂的想要这些跟过陈云彻的丫鬟侍女全部给陈云彻陪葬, 最不可思议的是陈县令竟点头了。
要知道大盛法令是禁止丫鬟奴才陪葬的, 因为太残忍了, 莫说是陈县令一个芝麻小官,就算天潢贵胄,皇后太子都是不允许的,而之所以有这项法令,就是因为今上的嫡妻,先温定皇后在死前的遗愿,如今陈县令却明目张胆的触犯朝廷律法,而且看他答应的如此迅速,想必根本没觉得自己在触犯律法,那如果是如此,他的县令是怎么当上的,一个连大盛律令都不熟悉的县令,若是知道,那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又是谁给的胆子。
那天早上在前厅,陈县令应允的那一刹那,古音特意抬头看了眼兰朔的反应,兰朔目光直直的落在陈县令的身上,嘴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眼中透露着冷意。
可惜除了她,没有人发现兰朔的脸色有多难看,丫鬟奴才哭成一团,整个陈府一夜之间都挂上了白帆,后院的氛围压抑的让人害怕。
而古音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她对陈云彻没什么想法,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谁都想染指,谁都要调戏,让她第一次出手伤人的人,某种意义上他也算是继承了陈县令性格里贪的特点,只是陈县令贪的是钱是利,而他贪的是女色罢了。
这个时候她就特别庆幸她如今已经不是县令府的人了,这样她就不用假装悲伤的样子,而是在众人虚情假意的悲伤中回到房中静静看书,谁都别想来打扰。
翠浓下午的时候敲门进来找她,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好在只是浅眠,她一动她她就醒了。
刚睡醒还有些朦胧,古音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眼才发现是她。
“怎么突然过来了?”
翠浓本来准备给她盖点东西的,结果她醒了,她就把东西放到了一边去,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小姐”她小心翼翼的问:“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啊?”
古音看着她扬起的满是期待的脸,有些难受:“可能……还要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