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然啊,哪有人会做到如此狠绝的?”
“之前我隐隐地听姜芜讲过一次,她说她的夫婿在两年前就因病而逝了,人家是早就不再了,哪儿像你们说的那般。”
一位瘦瘦矮矮的大婶信誓旦旦地如此说道,“唉,反正也是苦命的人,与其一直守着孩子,孤儿寡母的,倒不如早点找一个下家,我看回回来给她送药的那个小郎中就不错,两人的年纪也像是刚刚好,正是合适。”
有关姜芜的谈话声还在继续,苏墨是真的一字也听不下去了,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事情,直接沉着一张脸,提步离了这儿,去远处陪着恒之玩耍的姜芜那儿去。
恒之不说话,不管在何时何处皆是一样。
就像此刻,差不多整个巷子里的人都出了来,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恒之仍是不愿走近人多的地方,只默默待在了远处安静十分的小河边。
姜芜怕他摔下去,一直在他身边守着。
她再怎还是希望恒之能早一日开口的,凡是有时间了,她都会温细地与他讲着话,只望能得到他的半点回应。
忽地,姜芜的身后传来渐渐走近的脚步声,身后的日头也被挡了一大半儿。
她回过头去,见着是苏墨,她再看了眼他的身后,随口问道:“公子怎么过来了?”
刚才放完烟花后,那些人知道是他放的,有不少的人走过来好奇地问着他的话,她以为他应该还要再待一会儿。
从一早的大好心情,到现在的沉闷到极处,苏墨就差脸上再明明白白地写着心情不悦这几字。
他直接先俯了身地抱起恒之,再对姜芜说:“回去了。”
“公子是要回春宁郡了吗?”姜芜问。
从她再见他的第一眼,她从来也没有想过他会一直留下,他始终都不会属于小地方的。
苏墨的步子一顿,就连抱着恒之的手都收紧了些,他足足地盯了姜芜有两刻,良久,才勉强从嘴里吐出几字,“回你的家。”
姜芜明白过来,不再继续问,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的,一路上她都与苏墨隔了一臂不远不近的距离。
两人回去时,要经过方才那一堆人闲聊的地方。
那些人见苏墨抱了孩子地与姜芜一同从远处走回来,谈话的声音霎时小下去。
原因无他,就只苏墨和恒之的那两张脸,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先前不觉得,现下发现了一点的苗头,再细细看去时,那些人是怎看怎觉得苏墨就是恒之的那个爹。
恒之除了那双眉眼,其余的地方,皆是像极了苏墨,就连这性子,也如出一辙。
眼看着苏墨和姜芜越走越近,先前说过苏墨坏话的妇人们的脸上是挂不住的尴尬,幸好苏墨是没再看过她们一眼,要不然她们都不知道还可再说些什么话能挽回来半点。
等到苏墨和姜芜一同进了屋子里后,那些人因为心虚,挥了挥手很快就心照不宣地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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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小院内。
自进了屋后,苏墨很是大声地故意将反手门往后一推,“砰”的一巨响,震得恒之都不想再被他抱着,挣扎着下来自己走远。
姜芜走在前面,听见声响,不明所以地回过头来问:“怎么了?”
苏墨看了她一眼,“你对别人说我死了?”
“没有啊?”姜芜怔怔摇头。
苏墨嗤了一声,负了手地一步一步走近,就这么看着她,“那为何方才有人同我说,说你给她们讲过我死了?”
“还说我薄情寡义,抛妻弃子?”
苏墨每重复了那些人曾说过的话,他这胸腔里压积着的怒火就没有松过半点,甚还滚滚而上,堆积成团。
姜芜再次摇了摇头,面上是一贯的温淡,“公子知道的,我从来不会与旁人多说你我之间的这些事情。”
苏墨唇边的讽刺愈深,“你的意思,就还是指她们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了?”
姜芜垂了垂头,可她的这副模样,落在了苏墨的眼里,就真真的是应了他问的这句话了。
“可抛夫的,不应该是你吗?说分开,是你说的,要休书,也是你要的,怎么到头来,就成了我抛妻弃子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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