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没有。”
“打吧。”刀子张朝属下挥挥手:“一直到供出来真相为止。”
板子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粗硬的木板瞧在她身体上。
噼啪作响。
姜得豆双唇紧闭。
一言不发。
淫-乱后宫是大罪。
九千岁不会让她有机会传出去的。
她没有偷东西。
也不能在九千岁的手下面前把九千岁供出来,除非她嫌自己死得不够痛快。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等死。
刀子张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脸。
“小东西,你聪明。”
他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千岁爷他说了,为你那声称呼,他让你死得痛快点,免了你拉去诏狱受罪的苦。”
姜得豆对此一言不发,
她垂下眼眸,掩住了里面奚落的鄙夷。
刀子张走了。
撤走了门口的守卫。
只留两个刑罚手。
东厂的事,没人敢插手。搞死一个小奴才,两个人足够了。
板子与肉-体的撞击声太大,惊醒了熟睡的宫人们。
他们没有出来,只趴在窗户边,透着缝隙看外面的情况。
他们宫里最懂事勤快的小太监正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受罚。
板子一次次落下,每挨一下,她浑身都会剧烈抖一次。
看得出很疼。
她没发出叫声,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桃枝嫌弃地看向腊梅:“都怪你,没事招惹东厂的人干嘛?平白给连枝殿引来了祸事。”
“我没想……”腊梅脸色很难看:“我只是觉得有了东厂的人撑腰,别人就不敢欺负我了。”
她一早就醒了。
还看到九千岁进了容淑女的屋。
在刀子张第一眼看到容淑女的时候,她就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后来,刀子张向她打听了容淑女的休息时间,她就明白容淑女没安生日子了。
桃枝没说错,这祸事,的确是她引来的。
她也很后悔,但她没有让祸事消失的能力。
桃枝不忍看下去。
她躺回床上,面露悲切:“现在是小得子,以后就是你我了。”
“……”
腊梅全身无力跌坐在床上。
阿克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最后还是咬咬牙,穿上衣服去了太医院偏院的太监房,他对值班太监说:“请问沈内侍在哪儿?麻烦找下他,说连枝殿的小克子有要事求见。”
沈一杠很快出来。
穿着里衣,手里捞着外袍,边走边穿,步伐很快。
阿克扑到他身边,急得不行:“沈内侍!看在您是小得子干爷的份儿上您想法子救救他吧!他现在老惨了……”
沈一杠打断了他的话。
“何事,速说。”
“……”阿克这才止住了碎话,把姜得豆领罚的事说了。
具体为何受的罚他不知道,沈一杠也没问。
沈一杠只是说:“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