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脸颊的肉一颤又一颤,看上去就很软。
一定很好捏。
这想法一出来,他就控制不住。
他想捏她小肉脸。
——捏哭的那种。
这样想着,他真的伸出了手。
她没看出他的恶意,以为他想摸自己,顺着他的手,直接把自己下巴放到了他手心上。
霍奉天:“……”
她眨巴着漂亮的丹凤眼说:“霍家哥哥,想要什么,你得去争取,不争取怎么能得到呢。”
“……”
霍奉天愣了。
冷着脸抽了手往自己房间走。
她还在后面啰里啰嗦地说着话。
“霍家哥哥,想要就争取!”
霍奉天把自己关在房间两天。
整整两天,不吃不喝。
第三天凌晨,他推开了房门,加入了父亲的抗疫队伍。
可他体质文弱,经不起长途跋涉得折腾,稍微走远一点就浑身酸痛,接下来就是大病小病不断。
谢兰兰又跑来烦他。
“霍家哥哥我误会你了,原是你身体不好,并不是偷懒耍滑呀。”
“没事,我罩着你。”
她来得更勤了。
时刻给他端茶送水,惦记他冷暖衣食。
俨然把他当成了一个残障人士。
“……”
三个月后,霍奉天和霍老爷一起配出了药方。
六个月后,疫情稳住。
谢家走了。
那个烦死人的谢兰兰走时还在向他挥手,像来时一样热情。
她对着他喊。
“霍家哥哥,想要就去争取哦!”
霍奉天再也未见过谢兰兰。
霍老爷依旧为民奔波,哪户人家需要他,他去哪里,时常忙得个把月都回不了府。
霍奉天仍然特立独行。
只偶尔实在想念霍老爷时,会跟着他一起问诊。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
一直到八年后,永顺十一年。
年中,霍老爷去了趟京城谢家,临行前问霍奉天去不去。
霍奉天想了想那个絮絮叨叨的小烦人精,果断选择了拒绝。
霍老爷去了。
一个月后回来,他带着笑,笑容有些遗憾:“谢家小女真是国色天香,若不是怕你性子冷默会辜负了人家,你爹我真想替你给谢家求亲呢。”
霍奉天啧了一声:“她未来夫婿真可怜。”
“……”
盛夏,发病率骤减。
霍老爷难得清闲,闲来无事给谢兰兰画了副画像。
他带给霍奉天看。
“阿天你看,怎样,爹爹没有胡说吧?却是天姿国色。”
霍奉天随意瞥了一眼。
一眼过后,眼睛再也没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