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变着法儿地折腾她。
她腰都快累断了。
兰妃却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每日里让她牵着缰绳溜达。
西厂。
演武场。
兰妃身着华服端坐在马背上:“清理下场地。”
“回娘娘话,刚刚已经清理过了。”烟雨摆着张笑脸说。
“可我看着还很脏。”兰妃看着姜得豆:“姜千户,劳烦你再清理一遍,别人弄得我不放心,你亲自来。”
“……”姜得豆恭敬说:“是。”
姜得豆弯着腰,细细扫着地上的落物。
烟雨小声说:“你得罪娘娘了?”
“没。”
烟雨悄悄对着兰妃翻了个白眼:“那她怎么总针对你?”
“不是娘娘针对我。”姜得豆压低声音:“是皇上在敲打督主。”
事关自家主子,烟雨一下子戒备起来:“关督主什么事儿?”
“东厂那边整日里造谣说沈督主功高盖主,皇上那边多少有点不爽,但又不想跟沈督主生分,就来我这个二把手这儿找场子呗。”
烟雨愣了一下,说:“怪不得老照这几天总骂骂咧咧。”
老照同为二把手,这两天也受了点气。
永顺皇帝下了朝,来寻兰妃。
他攀上马背,把兰妃抱在怀里,起初俩人还好好地骑马,骑着骑着,不知怎么地,身体越挨越近,兰妃几乎整个人都陷在他怀里,最后竟传来了细微的呻-吟声。
姜得豆:“……”
烟雨:“……”
俩人齐齐低下头退到一边,眼观鼻鼻观心。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烟雨一张脸通红,小声嘀咕:“别说,咱督主的药真管用,皇帝病好后,身体多好啊……”
姜得豆:“……”
她并不想知道皇帝身体好不好。
托兰妃的福,她整日里泡在马场,快成了驯马高手。
她听着马蹄声有些乱,直觉不对劲儿,抬起头去看。
烟雨察觉到她的动作,立刻伸手按住她的脑袋,把她脸压了下去。
“别看,会长鸡眼的!”
“……”姜得豆小幅度挣扎:“不对劲儿。”
烟雨闻言放开了她。
俩人一起往狂奔的马儿身上看去。
马儿越跑越快,快得有点奇怪。
马背上的人也觉察到了,停下了动作。
可是已经晚了,马儿已经进入疯癫状态,歪七扭八地甩着身体,想要把马背上的人甩下来。
永顺皇帝身娇体贵地,没吃过什么苦,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慌神,他快速束好裤子,正想跳马,却感到一股大力,被甩了下去。
摔下去的瞬间他听到一声焦急失措的惊呼:“万岁——”
这声音和汤池那晚完美重合。
谢兰兰也是如此叫他的。
清越,空灵。
充满少女娇气。
下一瞬,一个温热柔软的躯体扑了过来,环腰抱住他,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搭在他脑后。
俩人齐齐倒地。
马甩人的力道很大,他们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救他的人身体娇小,不能为他抵挡太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