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篡位成功后她跑路了——谢朝朝
时间:2022-02-21 11:28:26

  周妙宛未置一词,说道:“很晚了,回去吧。”

  她要走,李文演却叫住了她。

  他诚恳地对她说:“我很多时候,都不太懂你。但这一次,我会尽力去理解。”

  周妙宛没有回头,但她的脚步顿了一顿。

  她的手握在了门把上,许久后,才像下定了决心似的,扭开门进去。

  懂与不懂的,也很难说。

  毕竟这个世上,谁又敢说自己真正懂一个人?

  愿意去理解,已经难能可贵。

  ——

  才一晚没回去,家中便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李文演走得急,他屋里的火炕没有来得及去熄,一晚上过去,房间里的烟道给堵了,烧不了火了。

  这修烟道也是个巧活儿,正巧附近能修的匠人去了邻寨做工,要过几天才能来修。

  冷飕飕的夜里,李文演夹着一床被子,敲开了周妙宛的房门。

  她打着哈欠,一脸警惕地开了门,环视一圈,问他:“不是把两个炉子都给你了吗?”

  他说:“打个商量。”

  周妙宛脸上半分松动都没有:“不行。”

  李文演用上了他酝酿许久的表情:“就地铺。”

  周妙宛当然要拒绝他,但是想到他昨天才喝了那么多的风,真冻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于是还是松了口。

  她怕冷,连卧房都特地挑了间小的,方便冬天取暖。

  一走进来,李文演差点没被热得掀了个跟头。

  周妙宛没管他,任他在地上铺开褥子,自己则窝回了床上。

  方才的书还没看完,她就着烛火继续翻着,却突然听见地上的男人开口说了话。

  “消寒图,在你这里?”

  周妙宛闻言,才想起来一件事。

  之前弦月交给她保管的消寒图被她昧下了,眼下就贴在小屏风上呢。

  上头已经零零碎碎点了好些梅瓣了。

  被他看见,周妙宛一时有些恼了,她说:“在我这儿怎么了?”

  是他画的,他当然没有什么意见,李文演心里暗笑,面上依然一派古井无波,他说:“我如今寄人篱下,莫说一幅画了,周娘子自然什么也要得。”

  周妙宛恼羞成怒,拿枕头扔他。

  笑意终于由暗转明,他低头掩去嘴角可疑的弧度,佯装被枕头砸了一跟头。

  “多谢周娘子,正巧我忘了拿枕头来。”

  周妙宛更气了,懒得理他,反正她床上枕头是成对的。

  丢了一个,还有一个。

  第二夜,李文演如法炮制。

  第三夜……

  周妙宛冷着脸:“最后一次,明早师傅不来,我都钻进去给你把烟道通了。”

  说着说着,尾音还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次李文演不敢招她,十分安分地铺好地铺。

  烛火惺忪,他眯起眼睛,看那屏风上的消寒图。

  一瓣瓣的梅,它们的颜色深浅不一,也无甚规律。

  他的心中忽闪而过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叫他整夜未眠。

  清早,天边晨光初现,李文演便轻手轻脚地坐起了身。

  周妙宛睡得正沉。

  于是李文演悄悄卷起一角帘,凑着光,对着镜子照自己的脸。

  人每时每刻都在呼吸,都需要做表情,假脸会被牵动,所以三五日便要摘下重新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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