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棠把领口扯大了点,将剩下的冰饮一口喝尽后,便道:“去花园里吹吹冷风。”
“好好好,多吹吹。”熙春立刻应和。
叶初棠出门的时候,因为腿软,脚被门槛绊住了,险些摔倒,熙春立刻扶住叶初棠。
叶初棠像碰到什么忌讳一样,示意熙春别碰她。
“女郎现在感觉如何?”熙春关切问。
叶初棠手抓着门框,微妙地挑了一下眉毛。在清楚感受到自己身体强烈的变化后,她便改道往东走。
熙春不解地跟上去:“女郎不去花园吹风了吗?”
“风无用。”
熙春意识到药效强烈,气得恨不得把那姓林的伶人给撕烂了。
“那怎么办,什么东西能有用?”
叶初棠如弱柳扶风一般走进了东侧厅,便把紧随而至的熙春关在了门外。
熙春:“?”
哦,是男人。
……
东侧厅内,在叶初棠离开之后,萧晏对着满桌丰盛的饭菜,没有半点胃口。
叶初棠没有直接回应他娶她的话,不知是什么心思。害羞不好应?或不愿意?又或其它缘故?
秦路看出萧晏的困惑,主动提议:“男女婚配,当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或许她不知陛下如今身份如何,不好跟家里议谈,才未敢擅自答应陛下。
奴看叶娘子十分惊喜陛下来看她,她必然如陛下对她一般,也对陛下用情至深。陛下何不直接坦白身份?叶娘子必然欢欢喜喜随陛下入宫,做陛下的皇后。”
身份的事情瞒她太久了,足有九年,萧晏在面对叶初棠时,不知为何有些难以开口直言自己的身份。
萧晏敛眸,边饮着樱桃茶,边斟酌秦路的提议。
叶初棠就这时推门进屋了,复而快速把门关上。
她顶着绯红的脸颊,转眸看向旁侧站立的秦路。
“他是谁?”叶初棠问萧晏。
“我的家仆。”萧晏见叶初棠似乎有些站不稳,立刻过来搀扶住她。
她胳膊很轻,新换的粉色大袖更衬得她多了几分娇俏。巴掌大的一张小脸精致妩然,肤白而有光,尤其是那一双眼,犹似自桃源深处流淌出来的一汪清泉,皎洁姣丽,笑起来甜如蜜糖。
“我怎么瞧他的衣着穿的比你还好?”
叶初棠不禁扯了一下萧晏的衣袖,再度确认他的衣料的确是便宜货。
“别人送的衣服,刚巧他能穿。”
萧晏见叶初棠好似真的醉了,就笑着哄她一句,想搀扶她去坐下,谁知叶初棠才走两步,突然踉跄,要往地上栽。
萧晏连忙捞住她,顺势将人搂在了怀里。
心猛烈地跳起来,萧晏正要为自己的冲动和失礼道歉,叶初棠一双滚烫的手突然就搂住了萧晏的脖颈。
“阿晏,我再问你一遍:你心里真的从始至终就只有我一个人,这些年身边从不曾有过别的女人?”
“嗯。”
叶初棠立刻踮起脚尖,亲上了萧晏的唇……
多年来浓烈又隐忍的爱意,怎可能耐得住撩拨?一旦触碰,便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
早上,叶初棠赖床,抱着被子还要睡,萧晏偏要在她脸上亲了又亲,闹醒了她。
萧晏满眼宠溺地笑问:“要不要再来一次?”
“好呀。”
叶初棠又快乐了一回。
之后她便叫水起床,坐在妆奁前梳头。
萧晏穿戴整齐之后,听秦路低语了几句,便走到叶初棠身后,在她侧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今日还有些要事处理,须得立刻就走。我留了人在这,你若有事吩咐他们来找我就行。
明日就去你家提亲如何?你今天先回家知会长辈们一声?”
昨夜发生的一切,已然证明事实正如秦路所言的那般,叶初棠像他对她一样,也对他用情至深。萧晏便决定给叶初棠一个更大的惊喜,直接下聘,用最隆重的迎娶皇后的礼仪,到叶家去迎娶她。他要给叶初棠一个最风光最令世间人艳羡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