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养的鱼当皇帝了——鱼七彩
时间:2022-02-21 11:36:01

  王彻怔了下,好笑道:“你竟这么认为?”

  “我为何不能这么认为?我太了解我父母的为人,他们绝不可能毒杀马刺史。我爹只是个闲散的县伯,一不当官,二不掌权。他从来与人为乐,不与人为恶。想从他身上找到跟别人的利益纠葛,很难,更不要说是攸关性命的利益瓜葛了,根本就没有。”

  王彻看了一会儿叶初棠,反问她:“听你这话的意思,酒中的毒是我们衙门在作假了?”

  “王太守是个聪明人,心里会不清楚?”叶初棠问王彻,“让我猜猜看,此案早有上面的人早跟王太守打过招呼了吧?”

  王彻惊了一下。

  叶初棠从王彻反应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大概揣测到王彻应该是没有参与其中。

  “王太守看起来跟其他王家人不太一样。那有个问题不知王太守是不是和我的想法一样?菜园里若有两垄菜生了虫子,只有拔干净了,才能保住其它菜不受虫蛀。”

  王彻皱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及时止损,才有机会收获更多。反之,亦然。”叶初棠对王彻温柔地笑了下,便浅浅行礼,告辞了。

  王彻没想到自己人到中年,居然被个小丫头警告了。

  豫州是哪个姓氏的天下看来她还没搞清楚,居然敢警告他?

  他无奈地笑了笑,倒并没有真责怪叶初棠的意思。他觉得小丫头一定是因为她父母的事被惹毛了,才会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但说到底她是个孝顺的孩子。

  王彻看了眼那盘生霉的炒蘑菇,犹豫了下,便命属下带回验毒。

  回府后,王彻就听自己的妻子秦氏抱怨,如意坊新出的朝日胭脂竟卖断货了,没预留她的那一份。

  王彻无奈:“不过一份胭脂罢了,有什么了不得。”

  “你懂什么,别家夫人都用这个,唯独我不一样,等到后日参加侯夫人大寿的时候,我必会被其她夫人笑话。”

  “那就问别家夫人借点。”

  “那更不能了,一开口借,不止我的脸丢尽了,你也没脸了。”秦氏更不爽地抱怨道。

  不一会儿,管家来回王彻:“二郎君的病只能用天山雪莲,整个豫州只有张记药铺有这种雪莲,谁料他们今日突然通知说关铺子不干了,以后没法再跟咱们府供应雪莲。”

  二儿子是王彻的软肋,最聪明不过,奈何自小有不足之症。三年前有名江湖大夫大夫开了一剂药方,说坚持服用五年即可治愈,服用之后果真见效。如今都坚持三年了,若断了,岂不前功尽弃。

  “今天是怎么了,胭脂断了,雪莲也断了。”

  秦氏的这一句抱怨,令王彻忽然打个激灵。

  叶初棠在走之前说的那句话,难道指这个意思?

  王彻猛地拍桌子,气笑了,“这小丫头还真厉害,当以为她拿这点小事儿威胁我,我便能——”

  “华西舍人来信了。”

  华西舍人为王彻的恩师,王彻能有今日,多亏有华西舍人的教导,他对恩师一向敬重有加。

  恩师已经好些年没主动给他写过信了,这次一定有重要的事。

  王彻急忙拆开信,迅速览阅一遍信里的内容后,他已经吃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尊敬的恩师,居然在信里称叶初棠的为‘小友’,要求他务必秉承自己的良心,彻查清楚其父母受冤一案。瞧瞧这措辞,直接肯定地说“受冤”,这就是认准了叶初棠的父母不可能杀人。

  这件事若是不能办妥当了,以他这位恩师的脾气,怕是会把他逐出师门。这要是传去,被他那些名儒好友们知晓,他脸都没地儿搁。

  这叶初棠到底是什么身份?区区一个二等县伯的女儿,怎么似有通天的本领一般?

  晚间,衙门那边来人向王彻回禀,经确认,那盘蘑菇确系有剧毒,其毒性绝非一般发霉的剩菜所该有的。

  王彻坐不住了,立刻召来那日负责勘验现场的令史乔广进盘问。

  那天马刺史尸体的勘验以及酒菜验毒的事情,全部都是由乔广进来负责。

  乔广进起初不认,后来王彻拿出其妻儿突然大量花钱的证据,被再三逼问之下,乔广进抗不住了,老实承认他的确受人指使。

  “是谁?”

  乔广进痛哭流涕地给马刺史磕头,求他别逼问,他不敢说。说了他全家人都得死,倒不如不说,就他一个人死。

  王彻想象得出来,敢对马刺史下手,构陷叶放夫妇的人,身份绝对非同一般。诚如叶初棠所言,既然害人,必然会有动机。马刺史一死,谁获利最大,谁就最有嫌疑。至于其为何要构陷叶放夫妇,倒是叫人有点琢磨不明白。

  叶放夫妻除了游山玩水、纵情享乐之外,没干什么其它事,不可能阻碍到什么人的利益。他们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值得其他权贵们来图谋,除了有一个非同一般的女儿外。

  难不成就是为了图谋他们的女儿?听闻叶初棠大龄到二十未嫁,是有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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