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酒不沾,深怕漏了马脚。
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了她很久,直到她学会了调节,如非必要,她会让自己的眼睛时刻活跃,而不是定定的看着某物。
柴油爆开的那一秒,她清晰的看到拖拉机的一阵疯狂的震动,然后把柴油从油箱内吐了出来,冲击力非常大,是以才会被误认为爆炸。
但,拖拉机怎么会吐柴油?
钱柏琴转身去关了煤气灶,坐上了拖拉机……
扑通,毫不留情的被丢在了地上。
她这是被嫌弃了?
嘶,屁屁疼,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算了,一个破拖拉机,她不跟它计较。
洗了澡再来的钱柏琴不顾头发还shi漉漉,带着浴帽坐在了崭新的座椅上,坐了会儿,没什么事。
她确定以及肯定,这拖拉机它有洁癖!
不允许反驳的那种!
天知道她怎么会觉得拖拉机有思想。
不管她把拖拉机放在了怎样一个位置,她握上了拖拉机把手。
忘记告诉你们了,她也曾是风一般的女子,车类的,下到两个轮子的自行车,上到四个轮子的汽车,她都能一摸就会。
所以谁要说女司机是马路杀手她第一个不服。
她一眼就知道这拖拉机怎么开,该怎么操作,这也是她为什么只买了柴油的原因。
只是柴油除了泼她一身,并没有什么卵用。
钱柏琴对拖拉机启动是吊着心的,毕竟没有柴油,没有动力来源,没上过高中,但也知道能量守恒。
虽然这拖拉机超脱了唯物主义,但她的心里还是不自觉的把这惯用的一套往上套。
夜,微凉,水顺着脖颈滑下,到了背,被睡衣吸收了,凉丝丝的,却干扰不到那火热的心。
脚一踩,手一拉。
然后,不守恒的一幕发生了。
拖拉机无声的动了,在静谧的夜里,轮子碾压着平实的地,发出嗞嗞的声响。
拖拉机依然安静,马达发动的声音都没有,她不是很了解拖拉机,但汽车她懂啊,就算是最好的车子开的再平稳,引擎的声音再小,那也是有的。
种花国从最初的引进到自我研究,引擎技术一直不断的改进、发展,没有停下过脚步,不是世界第一,也是排的上号的,就这声音也还不小。
何况有这技术也不会用在小小的拖拉机上,毕竟拖拉机给人的印象不就是轰鸣声大。
重点是没必要,没必要把这样很可能高价的技术用在不值钱的拖拉机上。
可偏偏这拖拉机能做到最好的汽车都做不到的,而且行驶间如履平地,她坐在上面居然没有一点震动。
她还试了试,竟然还能加速,还好她反应快,拐了个弯减速,不然就撞墙了。
车废不废不打紧,她人可不能有事。
拜托这是拖拉机,不是跑车,你丫的还加速,加速就算了,还能开出跑车的速度,别问她怎么知道跑车速度,没开过跑车,速度还是体验过可以类比一下的。
拖拉机有这速度,简直是见了鬼了。
钱柏琴减速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拖拉机后面多了一个犁地的工具,不一会儿,平实的地面就被犁的松软,挖个坑一埋,直接能种地了的那种。
灯光昏暗,她停下来才发现。
不过她已经顾不得这。
因为头发没有吹干导致的头痛一阵接一阵的折磨着她,让她冲进了屋里用吹风机好一顿吹,吹的干燥,那痛才缓了过来。
这是她的老.毛病了,以前不懂事,也没人管她,洗了头不是自然干就是对着电风扇吹,甚至有累的睡着,第二天醒来枕头一摸shi答答,时间一久这头痛的毛病就找上了她。
平时她都注意着,这次被拖拉机打了岔就给忘在了一边,几分钟十几分钟什么的也没什么,可她这一搞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头痛的毛病就复发了。
头痛缓解了,瞌睡虫就跑来了,嗯……呼呼……
绵长的呼吸声伴随着可可爱爱的小呼噜,睡姿……不提也罢(心照不宣)。
*
“钱柏琴你当不当我是朋友,辞职了居然不跟我说,人去哪了?你是不是嫌弃我?”
“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把我当朋友,是啊,都是我上赶着的,我一个胖子,坐个公交司机嫌重乘客嫌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