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合,密门这地方恰好离他寻的那处位置很接近,原本想带着云尘一起去那处被隐藏的位置瞧瞧,苦于没寻着机会。
两人总算到了石碑面前,离的近了才发现这上面并非只有一道剑痕,而是两道,只一道深一道浅,深的将浅的盖住了大半,明显是故意而为,不知是何人所做。
剑痕里有时会残留剑义或是感悟,只是这两道剑痕明显不是如此,被掩盖的那一道凛然正气,颇有大道欲成之势,可深的那道却是执念成魔,退无可退。
难以想象,这若是同一人的剑痕,那他究竟发生了何事才落的如此地步……
卿舟越靠近这块石碑越觉得心中不畅,不知是被这剑痕影响了还是近日来的休息不够,他侧过脸看云尘,却见她抬手轻轻抚过那剑痕每一寸,她动作极为小心,似乎怕一用力,这剑痕便有磨损。
“可是难受?”卿舟用力极轻,拉下她的手腕,不让她再去触碰那剑痕,如此剑痕必然会对人有影响。
云尘倒也没再去触碰,只是微微抒了一口气,对着这石碑道:“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剑痕让人有些怀念。”
“毕竟是无情宗之物,许是你曾经见过,亦或是你认识这个人。”
卿舟与她说着,带着她离开了石碑附近,这石碑让他心中不畅,他也不太想让云尘久留,只这么会儿功夫,他便觉得心中郁气浓郁了几分,少不得是受这石碑上的剑痕影响。
两人落单只一会儿功夫,以玦见云尘对那石碑似乎很有兴趣便说道:“这石碑很久之前便有了,掌门,便是你父亲,他曾提过在他出身前,这石碑便已有好些年头。”
卿舟此前还以为会是云尘在无情宗里熟悉的人所刻,没成想会是这样,按这般联想,恐怕别是又与那个已经“消失的宗门”有关。
不单卿舟想到了,云尘自是也想到了,只是若这般算起,那这么多年过去,刻这个的人恐怕不是大道已成便是身消道陨,就那深一层的剑痕来看,云尘是觉得偏向后者居多。
“你们也别光顾着石碑啊,快来看看这密门啊!”坞澋一身靛蓝衣裳,其上用金线勾勒出一条金蟒,腰间裹着红色腰带,头发也拿着长长的红绳系着,红绳两边尾端挂着两颗圆润的珠子,这一身倒显得他爽朗了许多,若没小时候那些遭遇,如今的坞澋应当人如其表,无处不显温暖。
只可惜,苗子歪了便是歪了。
“如何,是不是感受到小爷的魅力所在!”坞澋挑着眉,见云尘目光瞥向他,眼里是掩不住的自得之意。
云尘原是要白他一眼,结果被他这表情弄得忍俊不禁,匆匆撇过头,便仔细瞧那道密门了。
“你笑什么,小爷的魅力可是公认的!”
“五师弟这自卖自夸的本领,下次还是留到无人时再说吧。”音饲显然也带着笑意。
一番打闹倒是调和了一下心情,密门看着倒是简单,只两道石门关闭贴合,门上并无繁琐的禁制或符咒,石门上一片平整,看着简单,却还真无法子打开。
刚才几人便已研究许久,甚至一起合力,结果还是无法打开,坞澋行事粗暴,直接甩了一鞭子,用了十成威力却也没将这玩意儿打开。
“此石门当真要你我二人履行婚约才能打开?”云尘显然有些怀疑,强力破不开,别的法子也打不开,这成个亲便能打开,还真是奇怪的开门方式。
以玦停顿了一下,他也知道这有些奇怪,但掌门的确是这样说的。
“那我父亲可曾透露过这石门里有什么?”云尘问道。
以玦摇头,“石门里有什么,掌门也不知道,只曾听他与家师提过一句‘命中该如此’便再无其他信息。”
“简单一件事还弄得这般玄乎……”坞澋在一旁小声嘟囔着。
“你若觉得简单,不如你拼了这身修为强破这道门如何?”桃苏站在石门前,用了好些方法都未能探进石门里,像阵法、禁制此类,只要他想,倒没有真能难住他的,无非就是花时间的多少问题。
只是眼前这门,他还真是一点头绪都无。
坞澋眼珠子转悠了一下,“就算成婚,也非得和你吗,换人不成吗?”
以玦斜睨过去,甩袖背后,“自是不成。”
他哪里不知道坞澋的鬼主意,别说不能换人,就算能换,以玦也不可能换,他做下的决定便不会更改。
说是这般说,但坞澋定然也不服气,呛了一句,“不能换,不能减,那加人难道也不成吗!”
“五师弟,你当这是玩笑吗,哪怕是假成婚,那也没这般胡闹的!”音饲有些无奈,不过说完这句,他似乎反应了过来。
桃苏也收了灵力,停下动作,靠在石门上,明显是在寻思着什么。
“是嘛,反正也是假成婚啊,这石门里的东西指不定还真能帮到我们。”坞澋用手摩擦着光洁的下巴,大概也是寻过味儿来了。
前不久几人还异口同声的拒绝以玦和她成婚的事,这会儿一个个的又开始改了主意,云尘自然是不同意,“有这停顿的时间,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破这道石门。”
坞澋:“这不正在想嘛,一个简单、轻松、不耗时,又能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