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夫君剑下以后我崛起了——肆清酒
时间:2022-02-21 13:57:40

妖兽看每看姜行拿起一样东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看到她将东西又随随便便扔掉,又心疼又暗骂姜行不识货,这么好的东西都看不出来!
它还没来得及心疼几次,前爪就被一双手按住,它回头看是昨夜拿着剑架在它脖子上的男人,妖兽知道两人都是惹不起的祖宗,但是宴清许似乎是更有人性一点?忽的妖兽想起宴清许昨夜平静的说要那女人要吃它妖丹,兔子要食它血肉,连忙打消了刚刚的想法。
半响,姜行从洞穴的最里端出来,她的手上并没有妖兽心心念念的珠子,只是拿了几样模样怪异,被它不待见在角落里吃灰的物件儿,妖兽松下一口气,怨恨的看着脚下的兔妖,它给自己脖子上挂了一串珠子。
见到姜行出来,兔妖指着自己的脖子邀功:“主人你看,东海夜明珠,南海鲛珠,蓬莱血珠!”
姜行瞥过一眼,径直走到宴清许的面前,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他面前,不急不徐道:“护心甲,可在危急时刻护住心脉,玄丹,可生死人,肉白骨,通天塔,可护万物,可困万物。”
宴清许看着眼前的东西并没有立即接下,他的目光转到姜行的脸上,有一丝察觉不到的情绪,轻声:“都是……给我的?”
姜行去洞穴里找了那么久的东西全都是给他找的,为什么给他找……
姜行没有察觉到宴清许的不对劲,将东西不耐的扔到他的手上,命令:“全部都收好,下次有什么危险我顾不上救你你就拿来用。”
姜行这是在担心他?
说罢,姜行转身,嫌弃的抱起四个珠子比脑袋大的兔妖,将珠子从它脖子上撸下来,在兔妖的抗议声中扔给还在出神的宴清许怀中:“给它放起来。”
兔妖见姜行不是要抢珠子,瞬间乖乖的给抱,妖兽看着宴清许将珠子收进乾坤袋,忍住想要一脚踩死小兔子的冲动,那可是它辛辛苦苦攒下的珠子啊!
姜行想到什么,转身询问:“昨夜还有一个人是不是被你吃了?”
“咕咚”妖兽咽下一口口水,那人进了它的肚子隔了一夜,十有八九已经咽气了,就算吐出来也就是一个尸体,这疯婆子不会想要报仇吧?!
见到妖兽的模样,姜行猜的七七八八,她云淡风轻:“吃了就吃了吧。”
“不过。”姜行话锋一转,刚刚放下悬着的心的妖兽心又突的一下提起来。
“不过什么?”
“不过,他的老子应该马上要找过来了,你若看着你的宝贝就会杀了,若是不想死最好快点逃跑哦”
姜行一脸和善的建议。
另一边,天色大亮后,盘腿而坐的陆经年睁开眼睛,这一夜所有人过的胆颤心惊,风白沙与风霜两人因一夜未合眼面色煞白,严令羽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一言不发,最活泼的宋轻炀因为昨夜之事,抿嘴不与众人交谈。
众人见到陆经年睁开眼睛,一瞬间围上来,七嘴八舌:“宗主,我们还继续去探查镇仙石吗?”
“太可怕了,我们要不还是回去吧……”
“可是,我们都到这里了!”
“继续走下去不知道还会死多少人。”
“好了”陆经年带上修为,压过讨论的声音“既已经到这里,俨有半途而废之理?况且……”
况且昨夜消失的三人或许还活着,陆经年闭眼浮现出姜行寡淡平庸的脸,那张脸有一瞬间与一张言笑宴晏的脸相重合。
众人没有等来下文,却不敢轻易质疑宗主,虽有人不满,却不敢在没有陆经年的保护下独自回去,只得跟上众人。
一行人跟着陆经年,今日再没有人麻痹大意,风吹草动的声音都让人警惕,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仙门众人这一次异常的顺利,走了不到三个时辰就已经接近镇仙石的位置。
宋归尘挥手秘境的地图出现在半空中,他们的位置已经很接近镇仙石,传闻镇仙石有妖兽镇守,凡靠近者皆会被妖兽吞食,严令羽似乎是被吓到,他瑟瑟发抖躲到付流愠身后,一直安静不出声的吕胡笳对着宋归尘拱手行离,他沉稳道:“师父,我先去探一下前方的状况,若是真有妖兽,大家后退便是。”
这么多人岂会让一个弟子去以身犯险,宋归尘还未说话,陆经年淡漠拒绝,他目视前方诡秘的幽林:“本宗主在此,轮不到你以身试险境。”
陆经年如此说话,本不满他的吕胡笳欲言,被宋归尘制止,这时沉默了一路的宋轻炀嘲讽:“陆宗主既然如此身先士卒,昨夜为何不见陆宗主去找失踪的三人,莫不是道貌岸然?”
宋轻炀圆脸横眉,月牙弯的眼睛透着质问,宋归尘忙拦:“轻炀!”
“哼!”宋轻炀轻哼没在继续说话,宋归尘对着陆经年拱手,态度恭敬“是我管教无方,还请陆宗主恕罪。”
宋归尘不知道何时似乎也变得和那个人一样,与他如此生分,是他的错吗?陆经年淡棕色的眼眸似是无情,他一言不发抬脚向前。
所有人在见到陆经年向前,面面相觑,不知是跟好还是不跟的好,一直镶边不受人待见的章之云眼睛邪气扫过所有人,带着邪笑:“你们不跟着我师父,我自己跟上去了,到时候你们被什么妖兽叼走可别怪我师父没护着你们。”
他说这话,最终目光落在宋轻炀的脸上,似乎意有所指,宋轻炀发现,不屑转过头,他堂堂朝阳宗弟子,不屑于与章之云这般上不得台面之人辩解。
但是经章之云一言,其余人稍作由于,最后风白沙率先带着百灵门之人跟上去后,全都犹豫跟上,虽然其中多数人经过上一次群仙会多有看不起章之云之势,但是他说的话没错,在秘境只有跟着陆经年才最为安全。
“扶摇掌门!”一行人穿过密令,都在紧张的盯着四周,防止有妖兽窜出来似昨夜一般出其不意将人叼走,这时宋轻炀欣喜的语气传来。
众人顺着声音,抬头看去,云雾缭绕之间,确实是昨夜在利爪之下消失的扶摇与白颂,见到两人完好无损,人群中心思各异,风霜有些失望呢喃:“为何没有死?”
陆经年淡薄的目光紧盯着两人,他隔了许久才动,轻言:“过来。”
姜行听到了陆经年那一句“过来”有些恍惚,在她上镜玄宗之初,每每她行差踏错,陆经年便是这般冷淡的叫她过去,她也总是怕他生气乖乖过去认错,不过现在嘛,姜行扬起轻笑,反问:“为何我要过来?”
陆经年被问住,她为何要听他的话过去,她又不是哪个什么都会听他的人,陆经年恍然回神,并未再继续要求姜行,而是迈步打算过去。
姜行没料到陆经年不仅不生气,还朝她走去,面色几变,最后挂上漫不经心的笑容,直言阻止:“我也未邀请陆宗主过来,陆宗主大可不必如此主动。”
这一番话,让众人见识到姜行的胆大妄为,竟然敢如此同仙门宗主说话,而陆经年的脚步真因姜行的话顿住,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宋归尘看着两人目露深思。
就在这时,一直神神叨叨念着严长风名字的严令羽突然露出狠意,从陆经年背后冲出去举着剑向姜行砍去,他的动作太快,就连一直跟着他的付流愠都没有反应过来。
姜行不躲不避等着严令羽冲过来,在剑至胸前之时,一把剑拦在胸前,将严令羽的剑隔开震落。
陆经年回过神之时抬眼去看姜行,宴清许已经挡在她的面前,陆经年松开拔剑的手,顿了顿放回身侧。
姜行满意宴清许的条件反射,她拨开他放在严令羽脖子上的剑,看着满脸怨毒的中年男子,平淡的话语中带着挑衅:“怎么,严掌门为何要杀了小女子,是区区活着,而严掌门却没有见着令郎的缘故?”
“杀了你!”严令羽被激怒,奋起想要冲向姜行,脖子上的剑却纹丝不动,疼痛终于让严令羽回过神,他质问眼前对他儿子失踪幸灾乐祸的人身上“昨夜长风和你们一同失踪,为何你们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而长风却不见了!”
“因为本掌门与本掌门的弟子修为是自己修炼出来的,而令郎的修为是如何得来的本掌门就不得而知了”姜行不咸不淡,在严令羽发怒之前淡笑补充“或许是技不如人?”
“姜行。”姜行云淡风轻,将人的生死不放在眼里的模样实在是招人仇恨,在严令羽发疯之前,陆经年责怪的声音阻止。
 
第三十六章
 
姜行对陆经年的话置若罔闻,盯着严令羽不紧不慢:“若是严掌门实在是担心令郎,昨夜为何不见严掌门去找令郎呢?难道是害怕?”
姜行的反问充满恶意,在场的人都皱起眉头,原本咄咄逼人的严令羽却一言不发,姜行戳到了他的痛处,他确实是因为害怕不敢去找严长风,他如此质问姜行本就是想为儿子的死找一个借口,如今被姜行无情戳破,他面色惨白。
见状姜行勉强满意,她收了嘲讽,对着陆经年摊手,表情无辜:“陆宗主,我就说了几句猜测,陆宗主不会因此要怪罪于我吧。”
陆经年看着地上失了精气神的严令羽眉头轻皱,严令羽只有一子,视子如命,将严长风宠溺成了一个草包是仙门皆知的事情,但因他的性子睚眦必报,并无人去触霉头戳破,可是姜行却非要戳破,他有些恼怒这个人为何如此不听劝,却又明白他无法管束此人。
陆经年淡漠的扫过姜行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宴清许身上,不含感情:“你如此纵容你师父,总有一日会后悔的。”
宴清许手持长剑,对上陆经年的目光不为所动:“我师父开心就好。”
眼见两人都无可救药,陆经年不再言语,冰冷的目光从两人身上移开,打量周遭的环境,他的目光落在某处,眼中轻微不可置信,低语:“镇仙石?”
“不错。”宋归尘的眉毛皱的能够夹死苍蝇,就在刚刚严令羽与姜行争执,所有人的注意力皆被吸引之时,宋归尘便注意到立在杂草中平平无奇的石头,他走上前去再三确认,那块石头真的是镇仙石,在无比震惊过后他便陷入了疑惑,为何镇仙石会暗淡无光,为何他不能在镇仙石上感觉到丝毫的灵力,为何镇仙石旁并无妖兽镇守?这一切怪异之处,与仙门修为停滞有何关联?
陆经年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目光一瞬间凝滞,镇仙石是仙门灵气的来源,万年来皆源源不断的为仙门修行供给灵气,镇仙石灵气枯竭,难道真的是天道抛弃了九州,抛弃了仙门?
陆经年压制胸中翻涌的真气,可是这一次却无法被压下,他捂住胸口喷出鲜血,苍白的面容不可质信的盯着镇仙石,自我说服:“不……可能!”
“陆宗主!”
所有人都被陆经年吐血拉回神智,却无人去关心他,他们皆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心灰意冷的氛围瞬间传染至在场的所有人,风白沙摇头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
镇仙石暗淡无光,意味着她的修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精进,她费尽心机才当上掌门,甚至不惜杀了师父,逐出师姐,若她的修为今后不可能再上涨,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严令羽也看到了暗淡无光的镇仙石,他原本全无的精气神,突然又回到身体,既然大家的修为都不可能再更进一步,那就无人能够威胁到他的地位了!
之中有人失望,有人打着自己的主意,终于半响,陆经年慢慢直起身,他用手背擦掉嘴角的鲜血,镇定:“天道不会抛弃九州,亦不会抛弃仙门,我会找到原因的。”
此时人心惶惶,根本无人相信陆经年的话,他向镇仙石走去,心中有声音一直叫嚣:“你错杀了姜氏一族,你杀了你的妻子姜行,你没能救下严长风,你在扶摇师徒被抓时无能为力,陆经年你一无是处,所以天道抛弃了你。”
陆经年终于走到镇仙石前,他压抑的气息再次翻涌,终于起身脚步踉跄单膝跪倒在镇仙石前,章之云最先反应过来,他欲上前去扶,被陆经年不稳的气息震倒在地,无人再敢上前,静静的等着他恢复。
一直站在一旁的姜行看着眼前的一切勾起一抹笑,心魔已经进种在了陆经年的心间,摧毁他的道心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了,这一抹笑落在一直关注着姜行的宋轻炀眼中,他面上露出疑惑,镇仙石没有灵气,姜行似乎很开心。
宋轻炀暂且将疑惑压下,现下最要紧的是镇仙石,他虽不热衷修炼,可也知道镇仙石没有灵气是多么严重的事情,所有人都盯着陆经年,在等他拿一个主意,过了许久,陆经年的表情已经回归平静,他起身平静道:“我们回镜玄宗再做商议。”
看到陆经年如此平静,仙门众人一下子又找回了主心骨,他们连声附和:“是的,先回去吧,回去一定能找到原因的。”
宋轻炀跟在众人后面,他走在宋归尘旁边,看着陆经年的模样,略显钦佩:“陆宗主遇到如此大的事情还能如此快平静,应当是心中已有定数。”
虽然宋轻炀鄙夷陆经年当初诱杀姜氏一族,又毫不留情杀妻,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修为高超,心性坚韧。
不曾想,宋轻炀身旁的宋归尘却摇摇头,他道:“镇仙石意识对陆宗主打击不小,恐怕他没有那么快就能平静。”
陆经年此时面上越平静,恐怕心绪越不宁。
宋轻炀疑惑看向前方脊背挺直步伐平稳的人,怎么看也不像宋归尘口中的心绪不宁。
徐若莹早早就收到师兄要回镜玄宗的消息,她故意没有将此事告知风不语,她要独自一人等在镜玄宗入口,要陆经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等了很久很久,徐若莹终于等来翘首以盼的师兄,她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确认没有一丝不妥后挂上陆经年最喜欢的她的笑容,盯着一行人一步一步走近,还未等陆经年完全走上台阶,徐若莹已经如乳燕一般投入陆经年的怀中。
宋轻炀一直绕在姜行的身侧,他看到徐若莹又恬不知耻的抱自己的师兄顿感恶心,这一对师兄妹简直不顾礼仪廉耻,当初的姜行就是被这恶心的两人逼得入了绝境才会性情大变,宋轻炀恶心转移目光,看到身旁之人的眼神,微微疑惑,扶摇掌门也讨厌这两人?
徐若莹扑进陆经年的怀中,她本以为师兄会同往常每一次出远门回来一般,轻抚她的头给她讲遇到的趣事,可是这一次师兄这么久不仅没有安抚她,甚至一言不发,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却看见他眼中没有一丝温情,徐若莹心中一阵恐慌,难道师兄还在生上一次她失言的气?
陆经年在被徐若莹抱住的第一时间看向姜行,没有错过她眼中的嫌恶,那嫌恶如此眼熟,一张熟悉的面容似乎也曾做出过无数次这样的表情,那日徐若莹的步步紧逼真的是无心之失吗?当初那样拼尽全力救他的姜行真的如徐若莹说的一般蛮不讲理吗?
陆经年回神,他对上素来乖巧师妹不安的眼神,手下意识的放到了熟悉的头顶,揉了揉柔软的头发,想到嫌恶的眼神,手僵住,他对徐若莹的兄妹之情似乎在一个又一个的嫌恶眼神之下变得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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