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野玫瑰——爆炒小黄瓜
时间:2022-02-21 14:08:44

  “别担心,他们找不到我的。”艾丝黛拉用舌尖卷掉了嘴角的奶油,用比奶油还要甜蜜的声音问道,“有巧克力酱吗?”

  “……有,我这就让厨师去准备。”年轻男子答得有些粗暴。

  这不能怪他,他实在太害怕了。没人能和神殿作对。要是被神殿发现他私藏了女王……光是想想,他的膀胱就感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灼感,那是恐惧到极致的感觉。

  可他又没办法说服自己把女王交出去——艾丝黛拉太美了,昨晚她突然出现在庄园的花园里,并用柔嫩的手指抵住他的嘴唇时,他就为她倾倒了。

  当时,她站在冷峻的黎明和漆黑的灌木丛中,一头黑发如流瀑般倾泻在她的肩上,穿着带蕾丝的红色天鹅绒长袍,脚蹬一双黑丝缎拖鞋,裸露出温润白皙的脚趾,顷刻间使花丛中最鲜艳的花朵黯然失色。

  如果能让他虔敬地吻一吻那优美的脚趾,那么作为交换他情愿被神殿拖出去烧死。

  他怔怔地望着她,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艾丝黛拉应该被软禁在王宫中,而不是在自家的花园里。

  不等他开口询问,她忽然哭了,扑进了他的怀里。

  与大多数贵族一样,他沉迷于调制香水以掩盖多汗的体质,一下子就被艾丝黛拉身上的香味吸引了。那似乎是肉豆蔻、广藿香和玫瑰调制的高级香水,他曾在很多女人身上闻到过。但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像艾丝黛拉这样,把玫瑰的香气诠释得这样动人。

  她简直是绿叶玫瑰幻化而成的美丽生灵。

  怪不得她还未即位时,不少文学家就说,她是吮食诗歌的血液长大的娇美玫瑰。

  那一刻,即使他知道包庇她会死,还是胆大包天地把她藏在了卧室里。

  假如裁判官没有签署判罚令的话,他或许可以包庇得更久一些。但判罚令一下来,他就害怕了。裁判官将她比喻成一条冷血无情、毒害国家的毒蛇,他该相信吗?她真的做了那些事吗?残忍地毒害了自己的父亲和兄弟,还亵渎了光明神?她一个柔弱的女孩,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早晨,父亲叫他去观看女王的火刑,他称病推辞了。他生性怕羞,不爱社交,也不爱出行,就连和仆人说话都不愿抬头。他的父亲没有任何怀疑就离开了。

  但他和父亲住在一个庄园里,包庇女王的事情迟早会被发现,到时他将受到怎样的责罚?父亲会把他扭送到火刑法庭吗?他会被裁判官判处死刑吗?

  不行,他不能死——他虽然腼腆,却也流动着男人渴望权力的血液。他要是死了,侯爵的爵位及财产都会被弟弟继承。他本人也会沦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那些绅士淑女会一边品酒,一边谈笑,说他因为一个有罪的女人放弃了本该拥有的一切。那太糟糕了。

  然而这些顾虑,在看见真正的女王以后,竟然又都烟消云散了。

  她白瓷一样的皮肤刺激着他的眼睛,肉豆蔻和玫瑰的清香攀援植物一般绞缠着他的身躯,使他情不自禁地一阵颤栗。她的黑发白肤,冷淡而高贵的眼睛,洋娃娃一样小巧娇美的唇,如同一股激狂的热流席卷了他的头脑。

  假如失去她,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占有一个曾经头戴王冠的女人了。她象征着神圣光明帝国,占有她,等于占有帝国,哪个男人能拒绝这样致命的诱惑?

  昨晚,艾丝黛拉扑到了他的怀里,说明她是愿意被他占有的。他只需要走到她的身边,触碰她没戴手套的柔荑,就能得到她。

  未来的侯爵急促地呼吸着,走到了女王的旁边。

  艾丝黛拉察觉到他狂热的情绪,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强烈的喜悦猛地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想,她是愿意的,这个落魄的女王在等待他的进攻!狂喜震颤着他的头脑,使他几乎有些眩晕。

  就在这时,艾丝黛拉放下餐刀,将沾着奶油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了一下。

  “轰”地一下,他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眼巴巴地望着她,声音沙哑地开口说道:“尊敬的陛下,我想吻您……可以吗?可以吗?就一下,求求您,就一下。只要能吻您,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被剁了胳膊腿儿也没关系。”

  艾丝黛拉似乎笑了一下:“那你愿意为我上断头台吗?”

  他脑海里全是艾丝黛拉舔奶油的画面……她洁白的贝齿、鲜红的舌头、动人的玫瑰幽香。他彻底沦为了一具被热望驱使的傀儡,渴望征服帝国玫瑰的想法如同烈焰一般在他的心中熊熊地燃烧着。

  “我愿意,我愿意!”他焦急地说,“求您了,求您了……”

  艾丝黛拉端详着他,非常轻柔地伸出一只手:“跪下来,我就允许你吻我。”

  他立刻跪下来,感激而粗鲁地吻上了她的手背。

  “真粗鲁。”艾丝黛拉说,“你介意我也很粗鲁吗?我不是个好女孩,有很多男人才有的坏习惯。”

  他马上联想到了很多男人才懂的风流情趣,心脏顿时激烈地搏动起来。

  他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液,更加期待接下来的事情……如果能占有她,如果能占有她,他愿意使劲浑身解数,给她一个新身份,把她藏在一个远离王都的乡村里,然后尽情享受金屋藏娇的快乐,等到父亲去世后,再回王都继承爵位。

  他设想的未来是如此美好,以至于当眼前寒光一闪时,他完全没想到是桌上的餐刀——直到被锋利的餐刀割断咽喉。

  他瞪大双眼,倒在了艾丝黛拉白如凝脂的脚背上。

  她随手丢掉了餐刀,拿起腿上的餐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慢条斯理地吃掉了最后一片甜得发腻的面包。

  “我说过,我会很粗鲁的。”她一脚踢开他,一边优雅地吮吸手指,一边走进了卧室的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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