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要不重新给你做一个?”
岚月:“哈?”
将离:“反正修为又涨起来了,用掉一点好了。”
“不不不,”岚月连忙道,“不是这意思,其实并没有嫌弃师父的法器,只是呢,嗯,怎么说,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尤其是镰刀,锄子之类的,呃,我们一开始在说什么来着?”
将离:“彩礼。”
岚月笑了笑,思忖片刻,道,“南飞的大雁,北渡的羚羊,雪域的莲花,东海的珍珠,这四样,一样都不能少。”
将离道,“这是西南的规矩,还是西南王的规矩?”
岚月:“西南王的规矩就是西南的规矩。”
将离道,“如此一来,倘若西南境内的百姓们想要成亲,还得东南西北全都走一遭,方能凑齐这四样东西?”
岚月抿着嘴笑。
岚月:“很难吗?”
“不。”将离道,“现在就可以给你弄来。”
岚月拽着他胳膊,笑倒在他怀里,道,“现在还是算了吧,我只想好好过个七夕节。”
将离将人揽入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望着远处升起的孔明灯,道,“你想不想放灯?”
岚月哂道,“地上的蝼蚁们,成日做着飞升的美梦,想着能像鸟儿一样高飞,才会折腾出这一出那一出,我又不是他们。”
将离:“……”
“不过,若是夫君师父想去放灯,月儿勉为其难陪你去一趟。”
徒弟好欠揍哦。
扎灯的人正准备收摊,见两人来了,又临时给他们扎了一个,提着毛笔,问两人要在灯上写下什么字。
将离要过毛笔,将自己和岚月的名字写在上面。
那字迹漂亮得很,看得扎灯的老人惊羡不已。
两人放完灯回来,已经是午夜时分,热闹声渐渐停歇,男女老少都已经回屋休息,鲜有几家百姓屋里还亮着灯,整个柏阳城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少数流民蜷在街角,偶尔发出声音。
“困了。”
岚月几乎是趴在将离身上说的。
“想去哪儿睡觉?”
“王宫。”
次日醒来,岚月发现自己真的在宫殿里,睡在玉石床上,偌大的房间铺满了大理石地板,雕栏画栋,金碧辉煌。
她爬起来,四处走了一圈,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万师慈手里拿着香蕉,一看到她,扭头就跑。
呵,才不追你。
不多时,将离拎着万师慈回来了,道,“睡得可好?”
有师父在,睡哪里都很好。
岚月打了个哈欠,道,“还行。”
万师慈偷偷看她,一注意到她的眼神,又立刻转过脸。
岚月对他熟视无睹,环顾四周,问将离,“这里是司马越修筑的宫殿吗?你怎么知道这间屋子没有人住?”
方一问出口,岚月忽然反应过来,将离并不是偷了一件王宫里的屋子给她住,而是有人专门收拾干净了一间屋子给她住。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岚月转念一想,柏阳王惨败,王宫已经被诸葛家的人占领了。
而诸葛氏当初为什么会背叛司马越,不正是因为将离从中作梗吗?
她道,“诸葛家的人,现在都听你的?”
将离点头,道,“禹易一开始给了我一块令牌,你还记得么?”
岚月想了想,道,“持此令牌,可调动南阳诸葛氏及庭山王氏的军马。”
将离:“正是,诸葛家的人,都认可这块令牌。”
岚月恍然大悟,怪不得将离三言两语,就能让诸葛家的人倒戈,断了司马越的后路,让他败得一塌糊涂,原来是手中持有能号令诸葛家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