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她买不起!不就是一块破表!不就是万把块钱!
……
她要买!
当时价值一万的手表现在值多少钱。
算上通货膨胀,两万够了吧。
她在柜台边,指了三个价格差不多的。
“好的好的。”柜姐笑意盈盈的一一给她拿了出来。
她刚拿起一块表,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三个字,她一点都不想接。
别耽误她买表。
到了时间,电话自动挂断。
没过一会儿,曾忆昔又打来了。
江月稠干脆把手机调整静音模式,听不见心不烦。
柜姐问了句:“男朋友啊?”
“不是。”江月低着眸带着表,没什么情绪地应了声,“不认识。”
试了一会儿,她还是挑中了最先看中的那个,“我要这个。”
柜姐夸她眼光好,还说了些什么话,她什么没听进。
曾忆昔又打来了电话。
她盯着这来电显示,发了会呆。
其实,你心里也觉得是我拿的吧。
曾忆昔从北理参加完专业考试回来,立即就和她换了座位。
他将所有的东西从她旁边的那张位置上收走……一个字都没跟她说。
不知道是什么给的她自信,让她觉得,曾忆昔如果在,他一定会相信不是她拿的。
结果曾忆昔回来,只是和她换了个座位。
她又把手机揣回兜里。
相亲就好好相亲,不知道又打电话给她干什么。
她今天不想打游戏,不想遛狗……她什么都不想干,就他妈要给自己买块表戴一戴。
柜姐开好了单据,要她去商场的某处缴费。
她看着单据上的数字,血液慢慢冷了下来。
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要花近两万块买一个根本用不着的东西吗?
想到起早贪黑的老江头和刘村花,她那颗被鬼迷昏的燥烈灵魂终于平息了下来。
……
驻足许久,柜姐问了她两声。
“对不起。”
“我买不起。”
她将单据搁在柜台上,径直走出了商场。
不敢回看,知道眼神如果能杀人。
柜姐应该能把她千刀万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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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很冷,餐馆又贵,她还是回到了曾忆昔的家。
打开电视,找了一部讲述“天上如果掉大钱我们该怎么花”的电影。
空调开了一会儿,她感觉身子热乎了起来。
把袜子扯了,往地上扔去。东边一只,西边一只。
拆开买的卤味,打开买的酒水……就这么边看边吃边喝。
卤味辣,酒水也辣,辣的猛咳,辣出了眼泪和鼻涕,她只得抽纸去擦。
不经意一瞥,看到了手机。
那个叫曾忆昔的人又给她打了电话。
她拿起手机,数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