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一想,虽是意料之外,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这人拽成这样,不是王母娘娘亲生的小仙女哪能配得上呢。
曾忆昔偏过脸,微低着颈,眸光带着点审视意味。
“你笑什么?”
江月稠:“?”
“我这没个女朋友,”曾忆昔扯了下唇,有几分玩味地笑,“你用着这么高兴?”
这不是胡说八道冤枉人?
看在他刚刚帮了大忙的份上,她语调温和地回话:“你应该误会了吧。”
曾忆昔将手机塞回兜里,侧眸看她:“我误会你什么了?”
“我刚刚,应该没笑吧?”江月稠反问了句。
曾忆昔吊儿郎当地一笑:“你当我眼瞎?”
“……”
静默两秒。
“其实我觉得——”
不知道是她哪个微表情戳到了他的敏感神经,江月稠想了想,拿捏语气缓和气氛,“你现在要想谈个女朋友,其实也不晚的,你……”
“条件也不算差”还没说出来,就听曾忆昔一声淡嘲:“你怎么不谈?”
他这语气跟“你有脸说我”差不多。
江月稠语塞。
行吧。他俩大哥别说二哥了,彼此放过吧。
她低眸看着手机,安安静静地,不破坏曾忆昔的安宁。
直到冷不防地一声:“你杵在里面是要当吉祥物?”
……差点打个冷颤。
一抬眼,她看到曾忆昔站在电梯门外,一手还按着开门键,没让电梯继续上升。
没去计较他的语气,她将手机揣兜里,赶快走了出来。
安静无话地走到曾忆昔的办公室。
不得不说,他这办公环境真的很好。
坐拥一面宽阔的落地窗,轻松俯瞰外面江景。
窗外是一条笔直的沿江大道,金色银杏在风里摇曳,油着浅绿鹅黄的房屋大方站着着。另一侧是缀着粼粼波光的江水,几艘挂着白帆的渔船不急不慢地荡悠。
曾忆昔脱掉外套,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拿笔唰唰地把那个“昔”字补上,然后在微信上通知了助理过来拿。
看得出来曾忆昔现在很忙,江月稠站一边,没出声打扰。
貌似电脑上还有不少消息等着他,曾忆昔在敲着键盘。
他操控键盘的手很白,比昼日还亮的白。瘦长的十指自如的像风,键盘被他敲击着,频率密集,如暴雨落下。键盘仿拟复古打字机,声音清脆悦耳。
……
不由地想着,怎么能把敲键盘做的这么清新脱俗?
曾忆昔处理完事情,一抬眸,对上她关切的视线。
视线冷不防地撞上,江月稠条件反射地挤出了一抹微笑。
曾忆昔无视她的笑容,身子靠在椅背上,姿势懒漫,语气也是如此:“找我什么事?”
“我想问问,我的包是不是落在你车上了?”江月稠不自觉地敛去笑意。
想起家里的一地狼藉,曾忆昔陷入沉默。
看他这反应,江月稠想的有点多:“是落你车上了吧?”不会掉别地儿了吧?
“在我这。”曾忆昔扯过桌上的一支笔,他夹在指间闲转。
江月稠松了口气,解释道:“我是来拿包的。”
曾忆昔转笔的动作顿住,但几秒无话。
这个沉默是几个意思?
等半天也没个下文,这人也不说还不还。不会真像梦里那样吧?
“那个。”江月稠犹豫着开了口,“可以还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