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是件半身裙,小腿露在外面,笔直纤细,白皙的皮肤和曾忆昔的黑色长裤形成鲜明反差。被他这么一拉,裙摆往上还稍稍滑了滑。
曾忆昔解开袖口,袖子虚虚一挽后,再伸手给她捏小腿,边捏边问,“哪儿疼?”
江月稠的腿又细又直,她本身骨架也不大,有一点软肉,皮肤滑嫩,捏着手感不错。
按到膝盖上方的一处,江月稠嘶了声,说“疼“。
他放轻力道,轻轻按了两下,又去探寻它处。
知道她大腿肌肉肯定是拉伤了。她跑步时,姿势就不对,完全是用小腿蛮力去跑。他跟江月稠说需要大腿带动发力,落地时,要后脚跟先着地,但她明显是一知半解。
让她好好做拉伸,这人却一门心思的想着偷懒。
曾忆昔微扯了下唇,按的稍稍用力了点,“下回还认不认真做拉伸了?”
江月稠嘶了一声,小腿蹬了两下,不满地嘟囔了句:“还下回……”
下回打死她都不去跑不了。
他手放在那里,缓缓的揉捏,动作轻了下来。
按了几下,江月稠感觉到好像真的舒缓了许多。
他手掌宽大,温热,有点粗粝感,覆在她皮肤上,触感清晰。江月稠有点不自在,想把腿收回来,觉察到她的意图,曾忆昔偏不如她的意,扣住她脚腕,不让她动。
他漆黑的眼眸里,带着点促狭的笑,还有那么点不怀好意:“你想不想好了?”
“……”
四目相对没多久,小区蓦地停电。
屋里霎时陷入昏聩之中。
就窗外浮着一抹不浓不烈的颜色,是太阳对人间最后的一点眷念。
但很快就要被夜色吞噬。
光线昏昏的,照不明细节,却平添了几分暧昧。
她搭在曾忆昔裤腿上的一双腿崩的笔直,白皙的皮肤被按出了点绯色。
衬衣的衣摆从她膝上拨过,衣料是偏硬的质感,和他的人一样。
但他眼神是温柔的,和窗外的微风一样,携着夕阳余烬的温度。
结实有力的双臂撑在她两侧,脸埋在她颈项里。短发碰上脸颊皮肤,有些许的扎人。
他气息热烈强势,将她圈禁起来。
过了会儿,曾忆昔微微抬起头,贴着她的耳,几乎是气音:“你跟人说。”
“嗯?”
“是我把你。”他咬字很轻,像片轻羽毛拂过它耳畔,“弄成这样?”
“……”难道不是吗?
“安宁骂我不是人。”
“……不是她……”江月稠觉得是她的错,不该撺掇安宁去找他,也没想到安宁真会去。她那时是开玩笑的,和安宁说话就这样跑火车跑惯了的。
曾忆昔截下她的话,轻笑出声:“她骂都骂了,那我就不做人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恍觉,安宁和他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可她解释不了,唇被他堵了起来。
碎发下的冷眸,此时冷感尽失。
目光灼热的,像是将世间全部的光和热都被吸了进去。能烧灼一切。
曾忆昔微微一偏,薄唇含住她耳垂,舌尖有技巧的撩拨。她想逃,却又被曾忆昔扣住。
他使得力道不重,但制住她却绰绰有余。
从唇隙、鼻尖渡出来的气息,全散落在她皮肤上。温热的,落在她身上,却陡然升了温。
灵魂都快烧着了。
不知不觉间,她抬臂,轻轻环住曾忆昔。
曾忆昔和她稍稍拉开距离,她窥见他深沉的眸色。
一时间,想到安宁和她说许云城的事,也想到曾忆昔之前说会等她,还想到他一直以来的默默做的一切……
她何尝不知知道,曾忆昔在迁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