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没东西给她拿。要不然可能就拿点什么出来吃一吃。
她“噢”了一声。
想了想,问了句:“你家的锅放哪儿了?”
“锅?”曾忆昔似是有些意外,“没有锅。”
“啊?”江月稠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问了句,“你家连个锅都没有?”
“要锅干什么?”曾忆昔不答反问。问的还有几分理直气壮。
“……”江月稠扳着手指头,给他举例:“锅可以做饭,煮面,炖汤,炒菜。”
不然用来背着当大侠?
曾忆昔默了几秒,而后有些敷衍地应了句:“知道了。”
江月稠:“……”
这可能缺乏了点常识的大少爷,这回大概是知道了锅是用来做正事而不是背着当大侠。
“你还要什么?”曾忆昔问道。
“没什么。”江月稠说。
电话就这么挂了。
江月稠坐沙发上,揽过一个抱枕圈在怀里,又抿了口冰水,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敢往下咽。
坐了一小会儿,她想到曾忆昔貌似也不需要自己动手做饭。点外卖、下馆子吃现成的,不比自己动手舒服多了。
说到底,锦衣玉食出懒汉。
阿拉斯加又叼了个玩具过来,要她陪着玩。
江月稠看了它两眼,而后弯了弯身子,眼眸一低,余光撇到自己敞着的领口。她下意识地抬手,往上提了提。
再抬眼时,一下注意到正前方的摄像头……
不觉间,她想起曾忆昔刚刚说的,客厅里有监控。
一时猛地警醒,又低眸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她没穿胸衣。
……
她忙不迭地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阿拉斯加可能以为她是在跟它做什么游戏,也跟在她身后,撒着腿跑。
一路跟到她的次卧门前。
江月稠一手扶着门,不让它进来:“你站外面等会儿。”
有些人养狗也在狗身上装个监控。曾忆昔说这狗心理脆弱,很可能也在它脖颈或其他哪处装了一个,好密切关注它的活动。
虽然她目前没看到什么异常,但阿拉斯加毛多,不知道是不是把摄像头盖住了。
以防万一,她不打算让这狗现在跟进来。
无视阿拉斯加哀怨的眼神,江月稠赶紧合上门,走向床头柜边,从手提袋里拿出了胸衣。
刚准备去换时,又想起了点事。
她抬眼打量了下这间屋,这里会不会也有摄像头。
有些不太放心,便又给曾忆昔打了个微信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你在我的卧室里装了监控吗?”她边问,边用眼角余光将屋里扫视了一遍。
曾忆昔:“……”
半天没听到他回复,江月稠便看了眼手机屏幕,注意到wifi信号弱了一格,以为是信号不好,于是又复述了一遍:“想问一下,我现在住的卧室里,有没有监控?”
话音一落,手机里传来曾忆昔的声音。
“我是变态吗?”他语气不友好,凉飕飕的像是喝完一吨冰水,又像是被人踩了脚。
江月稠:“……我就问问。”
似是也觉察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夸张,曾忆昔又回了句:“没有。”
语气依旧算不上友好,但态度比刚刚要和缓一些。
江月稠“奥”了声,视线瞥向门边,还有一只狗被门板挡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