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不来。
出席宴会的多数是常佩瑜国内外的老朋友,再就是北市想巴结他的企业家,尤其是费昌年,每年必来的最早,礼最重。
“老常,真是教导有方,这第三代还能这样出息,真让我们羡慕!”
常佩瑜谦虚道:“我这外孙从小喜欢摆弄这些器械模型,我没教什么,可能……从小耳濡目染吧,我们都老了,都明白,很多事不能强求。”
陆征尽力维持脸上的虚笑,可能外公还不知道凡尔赛这词。
他有尴尬到……
“对对对,生在这样的世家,不做一个科学家那不科学!”
“哈哈哈哈!”
“哈哈哈!对对!老李说的一点没错。”
……
常佩瑜被几个西装革履的老人围着,现在都是一些行业的翘楚,不是他生意上的朋友就是老同学。
费昌年即便来得早,也不敢贸然插进来打扰常佩瑜炫耀外孙。
说来,常佩瑜看他是陆征的姑父,会给他几分薄面。
真正给他脸色的反而是陆征。
没想到,陆征看见他,会主动走过来。
费昌年有些讶异,很快高兴过来,端着一杯酒迎上去。
陆征到跟前没接,只笑了下,“姑父,最近上过网吗?”
*
虞诗韵站在盛海酒店门口,不想进去。
想想网上那些评论,心口像堵着一块恶心的石头。
“走啊!怕了?”
顾安柏打扮的像新郎一样,挑着眉贱兮兮地问。
虞诗韵笑,挽住他,边走边说:“你也不用这么夸张,自信点!”
顾安柏轻嗤,“我不自信?”随后停下,“虞诗韵,其实从小到大,只有你觉得,他最好。”
“你最好,你最好!行了吧!今天你帅,你说什么都对!”
顾安柏满意地笑了。
走到宴会厅门口,虞诗韵要去一下洗手间。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她在洗手池前照镜子,妆容艳是艳了点,最近就需要这种欺负人的气场。
对着镜子里自己笑了笑,嘴角那颗梨涡让人感觉亲切。
她突然不喜欢了。
要说以前,这小梨涡让她自恋了很久,觉得很迷人。
现在看只会让人觉得软弱好欺负。
微微调整一下,笑得浅一些就不会太明显。
一会儿进去就这样笑。
“你们,是在过家家吗?”
费绮丽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
费绮丽一定在后面跟着他们进来,她怎么这么无聊。
她做出刚才练好的浅笑,什么也没说。
这种自信得意的笑戳了费绮丽一下。
即便是做样子,看到顾安柏身边有女人都难受,更何况这女人还故意气她。
她愤然的表情差点绷不住。
虞诗韵自然知道插的是虚刀,不来点真的,都对不起大冷天出这一趟门,也对不起精致艳丽的妆容。
还对不起常阿姨送给她的这身藕荷色礼服。
常玉玲大约也觉得费绮丽过分,才一定要送她。
多周到一人,怎么费绮丽就没学到半分。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