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起伏的胸口,偶尔能蹭到他穿的黑色棉质T恤,有些痒。
“你给我起开!”她又用力推了推。
陆征一动不动,沉重的喘息绵延不绝地喷洒过来。
他脑袋探过来,虞诗韵倏然间把脸扭过去,侧脸贴着门板,另一边侧脸擦过他鼻尖。
陆征只觉微痒的地方擦出强烈的电流,身体不由绷紧,眼下的小姑娘,白皙的脸透着樱粉色,像荣福路开的樱花。
秀美的肩颈线,骨肌细腻柔和,锁骨因着身体绷紧透着倔强的性感,与下面起伏的丰盈和谐呼应,交叉的领口随着她的气息微动。
微痒的燥意令他口干。
余光里,他尖凸的喉结上下滚了一下。
他的气息越来越重,灌进耳朵里的热浪越来越烫。
她全身像在被烈火烧炙。
陆征想到这样的虞诗韵在另一个男人家里待了半天。心里憋闷的厉害。
“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磁性的气音听上去很平静。
虞诗韵知道他一点也不平静,他真生气了。
禁不住身体轻颤,刚才他不知说到那个字,刮了下耳朵。
她侧着脸,用比之前更弱的力气推他。
“我让你起开!”
他纹丝不动,“不是这句,上一句。”
肩上的手渐渐收紧,直捏到她骨头。
虞诗韵咬着牙,这是威胁她吗?
他是不是忘了,一旦生起气,她软硬不吃。
她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淡淡地说:“我说,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就算我不穿,也跟-你-没-关-系!”
后面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给他听。
客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耳边沉沉的气息分不清是谁的。
他没动,也没说话。
虞诗韵已经把他的愤怒引燃到顶峰。
心里莫名一爽。
他能怎么着?
最多不理她,以前就经常这样。
当然,她那时候最怕他不理自己,总在关键时刻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至于闹到他不搭理自己的地步。
现在她才不在乎,恨不得他永远不要再来打扰她。
陆征此时极度愤怒产生的无力感也是看清了这样的形势。
她早就不在乎他会不会理她。
他最后的杀手锏成了笑话。
换做以前,她给一个男孩多说句话,都主动给他解释半天,如今她居然明晃晃地说出这种话。
脑子里突然跳出顾安柏那句话,“她对你是有多绝望……”
她对他绝望,所以什么都不在乎。
不在乎跟谁结婚。
不在乎解她扣子的男人是谁。
*
虞诗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一丝睡意。
当时,她等着陆征反应,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反而有点慌。
没想到,他的手渐渐松开,后退几步,背过身垂着头,静静地站着。
她揉着左肩,轻瞥了一眼。
把刚才的情绪敛收干净,他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痛快过后她平静下来,不知道他干嘛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