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本来就欠了他不少人情,白梦也并不觉得帮着养花饭有多麻烦,况且更多的其实是它在陪她。
想着就要拒绝,谈时琛瞥了她一眼,“谈弥欢买的,我借花献佛而已。”
就这样把她想拒绝的话硬生生拦截住了,白梦也只得接了过来,还好,只是一条银制项链,但造型很是精致。
回去的途中白梦也一直把玩着这条项链,银制品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欢欢自己做的吗?”
项链衬得白梦也的手指更加白皙,谈时琛回过神嗯了一声,“前天带她去的。”
白梦也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好,弯起唇角,“不愧是我粉丝,审美真好。”
“还行吧。”谈时琛眼角轻轻翘起,“我从小培养的。”
白梦也没有注意到他语气里的得意,只觉得他自恋过头,红唇轻撇,将这话小声重复吐槽了一遍。
谈时琛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没搭腔。
一人一狗朝夕相处了一周,分别的时候不仅花饭不适应,白梦也也下意识的朝牵引绳伸手。
意料之中的粗糙绳子没拿到,却碰到了男人微凉的手背。
白梦也触电般地收回手,随便扯了个理由,“有点困,伸个懒腰。”
回应她的是一声“噢是吗你想揩油也编点像样的理由”的明显轻笑,“行,这小鬼我带走了。”
白梦也轻叹一口气,半蹲着身子和花饭告别。
卷曲的长睫毛微垂,在眼睑下投上一片阴影,就当谈时琛在分辨她眼里的情绪是不是不舍时,白梦也抬起头笑说:“带走吧,终于清净了哦。”
话虽这么说,一双杏眼却是盯着花饭的。
谈时琛将花饭举到她跟前,语气有些不着调,“说几句好听的,再借你养两天?”
白梦也杏眼微眯,开玩笑道:“小心我什么时候把它偷过来。”
谈时琛把牵引绳取掉,“行,走了。”
目送着花饭一步步朝屋内走去,白梦也感觉心里的柔软也一点点的被抽走
房屋关上的那一刻,白梦也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回家后,她望着家里花饭留下的点点痕迹,突然感觉一阵恍惚。
那种每天回家都有人等待、目光所及都是你的感觉,对她而言太难得了。
她望着阳光肆意透过的玻璃窗,最终还是将窗帘都拉了起来,一如往常。
也还好,那些美好的日子都是她偷来的,她本该孤独。
花饭回家后也有些不适应,谈时琛将在屋内兜兜转转的它抱到腿上,“刚去了几天就不念家了?”
花饭往他怀里拱了拱,谈时琛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正发着呆时,茶几上的手机微微震动,他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谈岁淮,接起电话的却另有其人
谈弥欢清脆的声音响起,“小叔,你兄弟的女朋友喜欢那条项链吗?”
他还没回答,谈弥欢又问:“怎么样,我推荐的店不错吧。”
谈岁淮疑惑道:“什么项链?”
“哎呀。”谈弥欢说:“就是小叔叔说他有个朋友想送礼物,特别一点的,我就推荐了我以前去过的手工店,那天我想跟着去,他死活不让,说两人大男人做饰品,小孩子别瞎掺和。”
说起这个时,谈弥欢嗓音隐隐透着委屈。
谈时琛闲散靠在沙发上,手臂懒懒撑在一边,“你们直接面对面聊呗,还跟我打什么电话?”
谈岁淮温声道:“欢欢,电话给我,爸爸有事要讲。”
说到正事,谈岁淮语气严肃了几分,直入正题,“周生淮情况不容乐观。”
谈时琛掀起眼皮望着窗外的蓝天,“我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
这次回州市,就是因为周家人说,他情况又恶化了。
谈岁淮沉默几秒,“阿琛,你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做到的,找个时机,放过自己吧。”
花饭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乖乖躺在一边,望着谈时琛微皱的眉间,发出一声轻轻的呜咽。
谈时琛眸光微暗,冷笑了声,“我他妈就是想知道,他当时那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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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花饭这几天,白梦也也养成了晚间散步的习惯,将最新的一话漫画勾完线后,她拿起吧台上的东西出了门。
秋天的傍晚温度较低,风吹过时树叶簌簌作响,带了几分萧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