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肃穆的黑裙与白嫩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白梦也无意识将外套裹紧几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眸光深深。
后来她才知道,那位是谈家的小少爷,来这是为了给谈家老爷子送一份文件。
两人就是恰好遇见。
但那一眼,给她留下的印象就足够深了。
不远处的鸣笛声将她拉回现实,片刻后,白梦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微沉又散漫的,总是让人生出想诉说的欲望。
白梦也明白不能再继续这样,于是她迎着男人的目光,笑着说道:“谈时琛,我要去国外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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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赛场时,白梦也发现周围围观的人看谈时琛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所有的嘲讽和怀疑消失不见,只有佩服和意外。
蒋川走上前拍拍他的背,“可以啊你小子,一点儿水都不放。”
那个弯道之后,林秋屹就明白自己输了,直接掉头回来。
小孩儿也挺实诚,直接说自己技不如人,输掉了比赛。
谈时琛情绪很淡,丝毫没有赢了之后应该有的欣喜,他把车钥匙丢给蒋传,“谢了。”
“诶。”蒋传望着站在一旁的白梦也,朝谈时琛挤眉弄眼,“咋样,和妹子有进展不?”
这么多年就没见谈时琛往车上带过人。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个谈时琛气压更低了些,最终却只是说还有事,先走了。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蒋传叹了口气,铁树好不容易开一次花,可别夭折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讲话,白梦也说出要出国的那句话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又被硬生生摁回了原地。
车窗透过的暗夜倒影忽明忽暗,白梦也无声勾唇,就这样吧,这样才对。
这种安静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坐上电梯。
“谈时琛。”
白梦也叫了他一声,正弯起唇角准备说给花饭准备了礼物时,电梯在一楼停下。
熊孩子玩的满身是汗,毛毛躁躁地冲进来,右脚在电梯门缝里卡了一下,而后直冲冲朝谈时琛扑了过去,恰好撞在右臂上。
男人低沉的闷哼声在电梯里响起,几乎是瞬间,白梦也看见几滴殷红的血液从他的风衣袖口滴了下来。
熊孩子见到血也被吓了一跳,哭喊着跑了出去。
白梦也望着他明显比别处颜色深一号的袖口,忽然间就慌了,“你受伤了?”
谈时琛看着刚刚还想把距离拉远、现在发现他受伤又慌得不行的人,扯起唇角,“没事,小问题。”
警局里池牧白的话浮现在脑海里——
“他受伤了,前天晚上伤的。”
白梦也见他拿的是红霉素软膏,以为就是一道小口子,再加上两人那时候不是适合问这些的时候…
恰好电梯到了,来不及深究,白梦也伸手拉起他另一边风衣袖口,“我给你上药。”
白梦也白嫩的皮肤和黑色风衣对比鲜明,谈时琛望着她白皙骨干的腕骨,目光微沉。
伤口应该是刚刚赛车时裂开的,血液已经渗过纱布,像冬夜里的点点梅花,红得有些妖艳。
白梦也眉间微皱,一点点替他掀开纱布。
伤口原本恢复得不错,周围已经结痂,现在却又被重新撕裂开。
白梦也抬眸看着他,“刚刚比赛的时候弄的?”
——应该就是林秋屹找机会超过他的那几秒钟。
谈时琛嗯了声,似乎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没多大事。”
白梦也眼神深深,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但最后她却只是哦了声,“以后多注意点吧。”
柔和的暖光打到身上,衬得鼻尖那一抹红更加明显,从他这个角度看,总觉得她莫名染了几分委屈。
谈时琛盯着她看了会,“担心我?”
她摇头,“没有。”
说完还补充道:“你因为我受的伤,我只是有点内疚。”
“行。”他懒懒笑了声,“你之前说的出国,去哪个国家?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