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那学校里怎么办?”
都已经住宿了,再出去住很麻烦吧。
纪年回头看周放,“这不是家里还有个校董。”
周放抬手按了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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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周放和纪年在老玫瑰园。
两人显然有了点分歧。
纪年有些恨铁不成钢,“要等你,我怕是等不起了。”
周放:“您不该架着她。”
他不想让周家对于她有了别的意味。
她只要知道周家是她家。
不需要回报些什么。
纪年原本还在骂他,听他话里话外的维护灿灿,反倒笑了,“行,没看错你。”
“架怎么了,我都那么大年纪了,想亲眼看你成家怎么了,怎么我就那么大的罪了。”
周放:“……”
是,您真的一视同仁。
不旦架她,您还架我。
纪老太太这苦肉招是使得绝。
上次他费那么大劲,才留了她一晚。
老太太三言两语下来,人都给她搬家里头来了。
周放想,就算他现在去让陈灿别来住。
她估计不仅不会听,说不定还会去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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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放陪完纪年回来,前厅里,陈灿在和她外婆在讲学校里的趣事。
讲到两个北方室友在宿舍看见第一次那么大只的蟑螂,互相抱着在床上又哭又叫时,刘邀月被她逗的笑的合不拢嘴。
天色晚些的时候。
两个老人要睡了,陈灿和周放一起回橙园睡觉。
回橙园的路上隔几步就有宫灯,枝桠上也挂有琉璃灯,不算黑。
周放走在前头,时不时要停下来等她。
晚上陈灿走的就更慢了。
她怕周放等的烦,让他先走。
“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也是这么走的。”
周放杵着不动,影子被宫灯拉的老长,她踩着他的影子过来,听见他叹了声气,“我不在,你不会这么晚回橙园。”
陈灿脚步一顿,也和他一齐停住,影子同他的交织在一起。
她尝试找出一个例外。
“我过生日那次,不是也很晚吗?”
她记得那天晚上周放撞了她,一个人先走了。
周放:“我不是在上边看着你走?”
陈灿眼睫颤了一颤,她下意识去看周放的眼睛,他反而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他眸色比夜色深。
陈灿眨了眨眼。
见她不说话,周放弯腰去打量她。
莫名的情绪在她心底,眼底散开,她低眸去躲他探究的目光。
“哥哥,走吧。”
听她声音没有异样,他正准备走,一阵带着寒气的晚风吹来,陈灿轻轻的打了个寒颤。
陈灿穿了件针织开衫,看上去暖和,实际遭不住风。
寒风穿过针织衫的网格间隙,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周放扫了她一眼,脱下外套,递给她,里面就只剩下一件黑色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