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当然不肯接他的。
她还记着今天上午纪奶奶说他胃病住了半个月的事。
“我不冷,哥哥,你自己穿。”
周放懒得和她说,自顾自的抬手圈过她,把外套给她披上了。
随即他仗着陈灿追不上,抬腿就走。
走出一段,又停下来等,她差不多到了,就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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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灿回了橙园自己的房间。
洗完澡,简单护肤,正打算敷个面膜追剧,门被敲开。
旧时的檀木门自然没有什么猫眼,陈灿隔着门问,“谁呀?”
周放偏冷色调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开门。”
下一秒门从里拉开,周放沉着脸出现在门外,一副老子现在心情很不好的表情。
陈灿愣了一下,随即飞快跑进屋,两秒后,她惶恐的捧着他的外套递还给他。
周放额角抽了一抽。
他往她身上扫了一眼。
陈灿放在橙园的衣服原本就少,衣柜里很大一部分都收着她外婆和妈妈绣制的旗袍。
往年也就是寒暑假会来,秋天还是第一次。
没有找到合适的睡衣,她开了点暖气,套了件棉睡裙。
裙子的裙摆还算正常,到她白皙的小腿上。
是条吊带棉裙,不是细根的那种,是很可爱的那种糯乎乎的宽吊带。
于上次清晨他撞见的不同,那次她蹲在地上,浓密的长发披落在肩颈。
这次陈灿刚洗完澡,随意扎了个丸子头,白皙的脖颈,完美的肩颈线和性感的锁骨就这么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气里。
周放显然没想到她穿的这么少,他喉结干涩的滚了滚,生硬的瞥开眼。
他接过自己的外套,抬手把门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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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间。
周放看着坏了的浴室,和自己手里拿着的外套,陷入沉思。
周放有很严重的洁癖,不洗澡,他宁可不上床。
他摸了烟出来,垂眸点燃一根,
算了。
他穿上外套,准备出橙园去哪个没断水电的客房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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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
陈灿被外头敲敲打打的装修声吵醒。
陈灿基本上没有起床气,甚至还躺在床上想,周放肯定要气炸了。
她还是晚点出去,避一避这少爷才好。
后来等她洗漱好,换完衣服,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她才发现不对。
这装修声未免也太清晰入耳了吧。
她仔细听了一听,好像,就是从隔壁传来的。
她狐疑的拉开一点门。
正好和倚在她门前木质楼梯扶手上的周放对上了眼。
他看上去果然脸色不是很好。
陈灿隔着那点细窄的门缝,对他讨好的笑笑。
再拉开一点,去看对面他的房间,门大开着,里头有两个穿蓝色工作服的叔叔,带着一堆工具在修他的浴室。
不知道什么因为,因为是外面木地板,他们还刻意铺了层塑料罩在地上,但修的时候难免会弄到外面的,又被踩的挺脏。
陈灿把门拉开,心想,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哥哥,你要不进来坐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