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老板又或者高管,有时间跟学生讨论一份错发的简历吗?”
徐晴没笑了,“我这也是安慰你。”
时梨已经刚在对话框里敲打了一行:【对不起靳先生,我发错人了】纠结在最后的符号到底是句号还是感叹号。
一个平淡点,一个情绪可能更饱满。
纠结了一番,她选了一个句号,点了发送后就迅速切掉了对话框,仿佛看不见就没发生过。
“解释完了?”徐晴问。
时梨嗯了声,有意想扯开话题,问徐晴:“你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你就住我家吧,晚上跟我一起睡?”
徐晴面试过了,到家的时候收到了实习的offer。
“跟公司说好了在家待几天陪陪我爸妈,”徐晴叹气,“何云珊也过了一家,来找我了,想跟我一起租房子。”
“那你怎么想的?”时梨问。
“都一个宿舍的,我要是住你家了,她怎么办,也一起住进来,那太麻烦了,我就跟她租房子好了。”
“嗯呢。”时梨也没什么异议。
又聊了一会,才挂断了电话。
她以为过几分钟就没那么懊恼了,但她明显是想多了,还是觉得丢人。
时梨倒在床上来回地滚,一直到把自己滚成个卷才收手,现在掰着指头算,她在靳遇白面前,已经算是社死两次了。
“梨梨,下来吃饭了。”时母敲响了卧室的门,道。
“哦,马上来。”
时梨将自己从被子里解救出来,整理了下衣服,下楼吃饭。
每一次时梨回来,时母都会做不少的好吃的,她一直认为时梨太瘦了,想喂胖些,这样身体也能好一些。
但时梨体重很能沉得住气,这几年都没怎么动过。
时母给她夹了虾,道:“你上次不是说那天是那两位先生帮了你了吗,你给钱又退回来了,那你有好好感谢人家吗?”
时梨点头,“有吧,有请吃饭。”
“在哪里?”
“学校附近。”
“你们学校附近的小餐馆?”时母皱了皱眉,“怎么就去了哪里,你要是钱不够可以问妈妈拿,这样显得我们太小家子气了。”
时梨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他们可能吃惯了那些餐厅,我就想请他们试试不一样的。”
大鱼大肉吃惯了,也会喜欢些青菜小粥。
“那也不能这样,诚意不够,正好这几天有人送来几只放养的土鸡,不是吃饲料的那种,我煲了汤,你给人送过去?”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时梨想她可能连靳遇白都见不到。
“这才是心意,是妈妈的心意,感谢他们帮了我的女儿,我也没有其他东西能送的。”时母单手撑着脸,替她别过落到鼻尖上的碎发。
时母坚持,时梨也就没再拒绝。
她先联系了关盛,他休假结束后就回医院了,最近忙得脚不沾地,作息颠倒,吃饭也没个准,在听到有鸡汤可以喝时,表示自己会夹道欢迎。
时梨就先给关盛送过去。
关盛一场手术刚结束,饥肠辘辘,闻到鸡汤的味儿魂都掉了。
他带着时梨去了他的办公室,还有其他的医生在,开玩笑地要分一杯羹,关盛伸出手将保温盒搂在怀里,母鸡护崽一样,“去去去,你们都没份。”
“小气。”
“抠门。”
“……”
旁边医生注意到时梨,问:“这小姑娘以前没见过,是?”
“我妹子。”关盛随口道。
刚说完就听到了椅子拉动的声音,对面医生转过来,“看着挺小的,妹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还在念书?”
还没说完,椅子就被关盛抬脚给踢了回去,“祖国的花骨朵,你们这些老腊肉想都不要想,一点念头也不许有。”
医生还想说,关盛直接道:“闭嘴,你不想。”
说完又对时梨道:“这里都是大龄单身狗,不用可怜,他们单身都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