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心漫漫——挥霍
时间:2022-02-23 08:2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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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倪曼的病刚好,书臣终于病倒了,一直发烧,谁也不敢瞒着夫人。

  “阿姨,我可以照顾书臣,您不用担心。”面对夫人,倪曼想请她放心。

  “你这么小,怎么能愿意照顾病人?上班去吧,去单位看看,没事再来,我在家看着他,不让他动,不然他那个伤口长不好的。”

  “好,我不会让他用支架,也尽量不让他走路。”书臣病了她最是心疼,尤其还是因为她才累病的。

  “宝宝啊,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要抽时间陪陪书臣就好。”夫人一直学着书臣的语气叫她,每每都让倪曼更加的不好意思。有私人医生和护工轮流照顾书臣,夫人不要倪曼动一个手指头,“你到了我们家,永远都不需要你劳心劳力,你在樊家只管做小公主,负责美美的享受就可以。书臣的病,最怕的是发烧,他从小就病弱,如今身体倒是好了不少,只要他不发烧,我也不害怕的。”夫人的话很直白,她担心倪曼会嫌弃书臣的残疾,所以,完全不用她辛苦服侍书臣。而作为樊家未来儿媳,说一句请她做小公主,真的一点也不算夸张。

  “阿姨,您放心,在我里,书臣是最好的男孩,我不会有一点点嫌弃他的意思,相反,他在情感和生活中,给了我很多开朗乐观的影响,他照顾我很多很多,我也要用同样的情感报他,我们的感情是平等和双向的。”从没有什么嫌弃或般配之说,倪曼简单坦率的表白,令看尽人间百态的樊夫人非常感动。

  “我的宝宝,书臣跟我说了很多你的好,起初我是不完全相信的。你年纪这么小,竟然如此懂事,阿姨太感动了,但有些话阿姨还是要说,如果你不喜欢听,可以选择忽略,一个老人家与时代脱节的这些想法。我68岁了,希望看到书臣能够早一点结婚生子,可他偏偏不愿意相亲,更不愿意去认识我们帮忙介绍的女孩子。老天保佑,终于有了你,我的小天使,在他身体还好,我也还有精力,照顾到你们的时候,嫁进樊家,你不会后悔的。”家人一直担心书臣的病再复发,如果严重到瘫痪了,那么,做倪曼的丈夫一定是更加困难的。

  夫人的话令倪曼脸红了,毕竟年纪小,她并不能完全理解,更是从没考虑过结婚的问题。只好借口说上班,匆匆离开了家。

  大病初愈的倪曼来上班,蓝沐宁却不能让她休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书臣的身份,如果他再不告诉倪曼真相,是不是太残忍了?

  “倪曼,给你看样东西。”他看她清瘦了很多,而且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毕竟遭遇了巨大的变故,没有倒下,已经是个坚强的女孩。

  倪曼接过来的,是一个警官证。翻开来里面的照片是蓝沐宁没错,只是跟他现在的样子,大相径庭。那时的蓝沐宁不似如今的冷漠苍白,头发是短短的寸头,颧骨略微突出,下颌立体清晰,下巴比较平,骨相硬朗,睛窝深邃,笑起来卧蚕饱满,鼻梁高挺,鼻头小巧,是下垂的狗狗,笑起来甚至带一个梨涡,最要命的是制服在身,加倍的英姿博发,潇洒俊逸。

  “你,这是?要我验明正身?”

  “文科生这词用的不对吧?”他撑着坐垫直了直身子,难得微笑的看着她,脸上梨涡显现,真的又奶又欲。

  一点即通的倪曼被他气乐了,“我的好搭档,你今天是要交办任务给我了么?”

  “我实习的时候,已经立过功,得过学校的神射手奖,游泳金牌,擒拿技巧,网络安全……我都是第一,我以为,自己可以破获很多大案要案,拿便所有的荣誉,去全世界所有最美的地方,拥有一位美丽的新娘。”他的话低沉而清晰,忆起过去的自己,已经那么遥远。

  “阿宁。”

  “不过一颗小小的子弹,终结了我的人生。”

  被终结的不是梦想,是人生。“我现在的梦想是不尿裤子,不痉挛,不生病,不给别人添麻烦。”

  “别说了。”倪曼抱住了蓝沐宁,这位年轻的警官,他仍然是最优秀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信你。”

  这是完整版,他给了她一叠资料,蓝沐宁没有勇气说,只好让她自己看。

  快速翻阅这资料,是她过看,又没看过的版本。

  樊氏集团,成立二十多年,所有罪行都一一指向樊氏,“这是真的?”就是她已经看过并记在心里的东西,这份完整版准确的说明了所有问题,涉案资金一百多亿的,有杀人重大嫌疑,罪行累累,逍遥法外多年的黑暗企业,就是樊氏集团。

  “之前给你看过的,是它的流通版本,这是密件。”

  “你明知道是樊氏,所以故意隐瞒我。”多日来她的心力、精力已经到了极限,面对这种晴天霹雳一般的讯息,本能的只想抗拒,无法接受。

  “不是因为是樊氏,是一个过程和程序而已,这是我们的机密,必须这样循序渐进给你。”心里的亏欠,使他气势已经提不起,说话不再冷冰冰。

  “你骗我的吧?”她扔下资料,转身离开,书臣还病着,她必须早点去照顾他。

  街道、店铺、马路,甚至有的行人,明明都是她熟悉的样子,可心里的落寞孤寂,孤零零一个人的感觉,太强烈了。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份资料的内容,告诉自己,那是蓝沐宁的恶作剧。

  不知过了多久,倪曼走到家里,夫人派来的司机看到她走路来,吓的腿都软了,“小姐,怎么不叫我去接您?都怪我,没在单位等您。”多年专业司机,他一点也没有想推脱责任,而是自己非常的自责。

  “我自己想走一走,你别声张。”她走进屋内,才觉得有些走不动了,腿特别沉重的感觉。

  书臣在输液,房里薄纱罩着,下午有一点点阴天,光线柔和。她一走进来,书臣已醒了。

  “小曼,你来了。”他知她去上班,却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你别动,小心手上的针。”她扶住他身子,不要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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