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和你对着干。
……
你能不能别嫌弃我。
江困始终觉得许恣今天说的那些话里有点讽刺的意味,暗戳戳地说她自己的东西都没处理好,教什么别人。
要不然那点火气是怎么来的?
她虽然有意躲着许恣,避免越说越错。
但也不想让他讨厌起自己啊。
江困一边想着,手里拿着吹风机。
一个愣神,施楠楠在底下就被烫的“嘶哈”了声。
这才发现自己对着一个地方吹了好久,江困连忙换到另一边,“不好意思,溜号了。”
施楠楠摆了摆手,倒是没介意,反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江困,我是不是个大麻烦啊。”
“不是啊。”江困很果断,“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你才给初良补习,弄得自己忙成这样……你说你那室友是不是在那隔山打牛埋汰我呢?”
江困听后扑哧一笑,“还隔山打牛……自作多情。”
施楠楠:“我不好意思了嘛!”
“不是因为你,”江困解释,“是因为人家在八楼,我不好意思拒绝……之前都把人家墙皮泡坏了。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睡得太死,没提前发现,让水漏成了河。”
说到这个。
江困想起来,前几天许恣给她发微信说已经找到了老化的那截水管,当天就让人换了新的,已经没事了,怕的就是之后哪再坏。
还说等年后有时间了,把水管统一换一下。
“可是你那室友也有责任啊,他睡得也死!”
施楠楠想摸摸头发,被江困一巴掌拍了下去,“小心烫。”
而后江困又继续说,“所以他这不是也教人家了么。”
“也是哈。”施楠楠笑笑,“对了,江困,我想喝饮料了。”
“想喝什么?”江困把吹风机递给她,“我给你去拿去。”
“可乐吧。”
“行。”
外面漆黑一片,像是宣告白天在这发生的情景一个落幕。
江困晚上出去接水,或是取东西都没有开灯的习惯,以前在家被严令禁止过,说是怕她吵醒她弟弟。
于是江困就凭着记忆,在黑暗里找到了冰箱的位置。
打开冰箱,她被突然的光刺痛了眼睛。
忙眯成了缝隙,阻断了大部分。
她把可乐拿了出来。
冰凉的手感席卷而至,冰得她整个人一颤。
易拉罐上也铺上了层薄薄的水雾。
没等她关上冰箱门。
手里的可乐突然被后面的人抽走。
江困措不及防地一回头。
只见许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不声不响,他一只手高高举起,在她的身后把冰箱门摁了回去。
他个子极高,距离很近,黑暗中一双眼睛却紧紧的对着江困的目光。
静谧。
这天连外面都悄无声息,周遭的一切都被抹灭干净,只剩下淡淡的烟草还有专属于这个人,白桃气味。
像是被禁锢在这里。
从想逃离的这个想法都不敢让你有。
许恣言语里还是带着冷感:“不嫌凉?”
“……”
江困一怔,刚想回应,就听到许恣在黑暗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