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困坚定地点了点头,“对,你刚才一定是生气了。”
没听到自己想的那个,许恣松了口气,又有点莫名的失望。
而后指了指自己:“我就这么小心眼。”
“嗯。”
江困说完才发觉自己说得不太对劲,“……也没有,我是在想如果你生气,那我、我……”
“你怎么?”
像是嫌江困说话费劲,许恣的话径直地插了进来。
在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江困凌乱的发丝,以及她轻颤的睫毛。
他居然有点期待。
面前这个白瓷娃娃,能给自己丢过来一个小脾气。
“就。”
江困把目光别过去,变得有点扭捏,“就和你道个歉……”。
许恣:“……”
江困的后悔,在说出去那句话后,愈发浓烈。
像是突然丢出去了个大石头。
然后,在发现这玩意不是石头,是个价值连城的翡翠。她想捡回来,于是便试图在脑子里找一个什么东西把刚才自己说得那话搪塞一下,混淆视听。
没等她想出来个措辞。
下一刻。
许恣忽地倚靠在了旁边的储物架子上,动了动脖子。
他的刘海长了,遮住了大半个额头,神色就在细碎中流露出来,像是一副等待的样子。
“那你道吧。”
江困没跟上许恣思维,愣住。
“我反悔了,现在生气了。”
“……”
江困:?
-
回到房间。
江困靠在门上久久不能平息自己。
刚才的狗胆子现在是一点都找不着了,装的再怎么像,那也是装的。她记得自己当时说什么来着。
“那你等我准备准备,打个草稿。”
然后就,落荒而逃。
“……”
虽说。
许恣无赖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难道是因为身份不一样了么,她现在竟然觉得那不是无赖,觉得有点……
“——那你道吧。”
“现在生气了。”
嗯。
撒娇的意味。
这个想法一出现,江困就冲到厕所给自己洗了把脸。
头一抬,看到了自己红透了的耳朵。
“……”
咱能有点出息么。
你害羞个屁啊!!
人家咋地也没咋地你!!!
再说。
你配得上人家对你咋地么你?
真的是。
这想法比冷水还能让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