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良点了点头:“嗯呢。”
“收获大么?”
“大,”初良在这方面并不藏着,“我之前老把动能定理和机械能守恒定律弄混,现在不会了。”
江困陪他走到门口,又关心道:“累不累啊?”
“还可……”
“累。”
许恣在一旁不知道站了多久,突然来了这么个字。
两个人一起回头。
他穿着件黑色高领毛衣,两条腿被黑色的工装裤衬得笔直,满脸写着烦躁,“我要累死了,想早点休息。”
江困:“……”
我问你了?
不过这句话在初良耳朵里无异于三个字:该滚了。
“……”
他忍气吞声地瞪了许恣一眼,道了声再见后就真的滚了。
开门,走人,关门。
“砰!”
屋子里两个人谁也没动。
像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一样,江困站在鞋架旁觉得浑身不自在。
也有可能,是察觉到了许恣在后面盯着她后脖颈的那束目光。
灼热滚烫。
“他在等自己开口。”
这个念头在江困脑袋里一闪而过就足以让她畏惧。
开口,不就是解释么。
那该解释什么呢?说她其实不是看到他才想跑的,是看到彭开济老师才下意识地想跑……
不真实啊,人家明明看上去关系更好吧。
“喂。”
江困后脊梁柱僵住了。
不知不觉中,许恣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近在咫尺。
他的声音在讲完课后,些许沙哑,却听起来清清凉凉的。江困老是觉得他在嘴里含了块冰,要不然怎么语气和说的话都这么冷。
许恣:“你今天看到……”
江困心都慌了。
她把身子转了过去,发现许恣比她想象中的离她的距离还要近,没忍住缩了缩。
这个动作又让许恣一顿。
“……”
江困。
在怕他?
准确来说,这个现象已经太过明显了,就算他一个不善于多想的人都察觉出来了。
——疏远。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恣拧了拧眉。
他索性把脾气一横,“你今天见到我了,为什么——”
手机铃声恰巧在这时候响起了。
许恣还想说下去,那此起彼伏的律动就在两个人的耳边催促地叫唤。
“……”
江困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焦急。
许恣后半句话是再也问不出去了,逼着自己压下了所有的情绪,向旁边一退,示意江困赶紧回屋子接电话。
……别等他反悔。